龙哥的眼珠子凸出来，裤裆湿了一片。我听见警察撞门的声音，还有人在喊"里面的人放下武器"。
"他...他自己要死..."龙哥咳着血沫，"不就是...输了两百万..."
我猛地扎下去，玻璃碴子在他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血喷在我脸上，热得发烫。
警察冲进来时，我正趴在龙哥身上笑。他们拽开我，我指着炸开的保险柜喊："账本...器官买卖名单..."
一个年轻警察捡起染血的账本，脸色突然变了。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人名和价格：
张XX 肾脏 80万 已取
李XX 心脏 120万 已发货
最底下是我老公的名字：
陈志强 眼角膜+肝脏 200万 已处理
我咳出一口血，抓住警察的裤腿："我女儿...在阳光孤儿院...保险柜最下层..."
他撬开暗格，里面有个信封。照片上小雨穿着粉色连衣裙，下面压着一张存折——余额500万，密码是我老公的忌日。
"妈妈！"
我好像听见小雨在喊我。可抬头只看见天花板炸开的大洞，阳光刺得我眼泪直流。
警察给我戴手铐时，我盯着龙哥的尸体笑出了声。他断手里还攥着筹码，可惜这辈子再也兑不了现了。
07 最后告别
我被按在救护车担架上，肩膀的血把绷带都浸透了。警察在跟医生说话，我听见"癌症晚期"、"活不过三天"这些词。
"等等！"我挣扎着爬起来，扯掉输液管，"我女儿...小雨..."
年轻警察把信封塞进我手里："放心，孤儿院那边安排好了。"
我哆嗦着打开信封。里面是张小雨的照片，她举着满分试卷冲镜头笑。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妈妈，我等你回家。"
眼泪砸在照片上，我死死攥着那张500万的存折。密码是老公的忌日——他用自己的命，给小雨留了活路。
"还有这个。"警察递给我一部手机，屏幕上是新闻页面：《特大地下器官贩卖集团被捣毁，主犯龙某当场击毙》。
我往下滑，看到老公的照片。新闻写着："卧底警察陈志强潜伏三年，殉职前留下关键证据..."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我咳出一口血，突然抓住警察："带我去见女儿...就一眼..."
警车开得飞快，我靠着车窗数路灯。孤儿院门口，小雨穿着旧裙子在跳格子。
"妈妈！"她看见警车，撒腿就跑过来。
我跌跌撞撞下车，把她搂进怀里。她小手摸着我脸上的血痂："妈妈疼不疼？"
"不疼。"我掏出存折塞进她书包，"小雨记住，密码是爸爸生日..."
警笛声又响了，我知道该走了。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我转身走向警车。
小雨突然在后面喊："妈妈！我今天数学考了100分！"
我没回头，举起手比了个大拇指。血从袖口滴到地上，可我心里比什么时候都痛快。
龙哥死了，老公的仇报了，小雨的将来有保障了。
值了。
08 生死离别
警车开到医院时，我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医生说我内脏出血，癌细胞扩散到全身。
他们把我推进病房，手铐锁在床栏上。年轻警察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