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绝境赌命
“胃癌晚期,最多三个月。”
医生的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我耳朵。
我捏着诊断单,手指发抖,纸边被我攥得皱成一团。
手机屏幕亮着,女儿小雨的笑脸刺得我眼睛发疼——她才六岁,我不能死。
我冲出医院,冷风刮在脸上。
婆家早就把赔偿金全卷走了,连小雨的学费都没留。
半年前,我老公从赌场楼顶跳下来,警察说是自杀,可我知道,他是被逼死的。
我翻出他死前最后一通电话录音,声音沙哑得像在流血:“秀儿,赌场有鬼……他们出老千……骰子里有磁铁……”
我擦掉眼泪,走进当铺,把最后一条金项链拍在柜台上。
“假的。”柜员冷笑,“三百块,爱要不要。”
我攥着那三张钞票,站在赌场后门。
冷风吹得我浑身发抖,可我顾不上。
我扯开衬衫领口,涂上最艳的口红,推门走了进去。
赌场里烟雾呛人,龙哥眯着眼打量我:“这娘们手抖成这样,会发牌?”
我故意打翻筹码盒,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老公欠了债……我得挣钱还……”
龙哥一把掐住我下巴,笑得恶心:“行啊,用你自己抵债。”
02 生死账本
龙哥的手掐得我下巴生疼,我硬挤出笑,指甲死死抠进掌心。
“去,给VIP包间送酒。”他甩开我,朝旁边吐了口痰。
我端着托盘走进包间,烟雾呛得我眼睛发红。沙发上坐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脸色惨白,手抖得拿不住酒杯。
“张老板,该签合同了。”龙哥把一张纸拍在桌上。
我低头倒酒,瞥见纸上“器官自愿捐献书”几个黑字。张老板的笔尖在发抖,龙哥突然凑近他耳朵:“不签?你女儿明天放学路上……”
张老板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我手一抖,酒洒在龙哥裤子上。
“贱货!”他一把揪住我头发,我疼得眼前发黑,却看见账本摊开在茶几上——最新一页赫然写着我老公的名字,后面标注“已处理”!
龙哥甩开我:“滚去把阿彪叫来!”
我跌跌撞撞出门,拐进厕所反锁门,掏出手机狂拍账本照片。突然“砰”一声,门被踹开,阿彪堵在门口冷笑:“臭婊子,龙哥让你去地下室。”
我抓起洗手液瓶子砸向他脑袋,他闷哼一声,我踩着高跟鞋往外冲,却听见“咔嚓”一声——鞋跟断了,我重重摔在地上。
阿彪揪住我头发往墙上撞,血糊住我右眼时,我摸到了口袋里的打火机。
03 命悬线
打火机的火苗“噌”地窜起来,我直接按向阿彪的眼睛。
他惨叫一声松开手,我抓起断掉的高跟鞋跟,狠狠扎进他大腿。血喷在我手上,热得发烫。
我踉跄着冲进消防通道,听见身后阿彪的骂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心脏快跳出喉咙,我摸出手机,把账本照片发给了一个陌生号码——那是老公死后,我在他手表里发现的联系人,备注只有一个“警”字。
地下室的铁门突然打开,龙哥带着两个打手堵住我。他嘴角抽了抽,一把掐住我脖子:“臭娘们,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