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刘评委立刻附和：“我也觉得不对劲，华顺这是想以次充好，糊弄官医馆？”
台下瞬间响起议论声，几个闻知秋的心腹药商更是大声嚷嚷：“把华顺赶出去！这种黑心药商，不配参加竞标会！”
陈二顺站在闻知秋身边，得意地看着褚韶华，仿佛已经胜券在握。闻知秋则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褚韶华却异常平静，她走到评委席前，微微欠身：“李主席，各位评委，我怀疑华顺的样品被人动过手脚。” 她指着样品箱上的封条，“这封条是我亲手贴的，用的是特制的浆糊，只要开封，封条就会从米白变成浅红。现在大家看，封条的边角已经泛红，显然有人开过箱子。”
李老先生命人拿过样品箱，仔细一看，封条果然有泛红的痕迹。他脸色一沉：“是谁动了华顺的样品？”
评委会里的王评委和刘评委脸色瞬间变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吴老掌柜带着十位药商走进会馆，手里举着账本和书信：“李主席，是闻知秋买通了王、刘两位评委！这是他们收受贿赂的账本，还有闻知秋让他们污蔑华顺的书信！”
吴老掌柜将证据递到李老先生态前，又补充道：“去年我从闻知秋那里进了一批当归，他说是岷县的上等货，结果都是用硫磺熏过的假货，我儿子吃了之后，咳了整整三个月！还有杭州的张掌柜，他进的‘止咳散’里掺了滑石粉，害了三个孩子！”
十位药商纷纷上前，拿出各自的证据 —— 有发霉的药材，有病人的诊断书，还有闻知秋手下威胁他们的字条。台下的议论声变成了愤怒的斥责，不少药商对着闻知秋指指点点。
闻知秋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吴老掌柜：“你胡说！这些都是你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的，一查便知。” 褚韶华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上海西药局出具的检测报告，我昨天让人把华顺的‘清心丸’送去检验，报告显示，正品里没有任何朱砂成分。而现在评委席上的样品，里面的朱砂含量远超安全标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换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闻知秋和陈二顺：“我还知道，闻总在苏州城郊有个地下作坊，专门用硫磺熏制药材，用滑石粉冒充珍珠粉。昨天我已经让人把作坊的位置告诉了巡捕房，想必现在，巡捕已经在查抄作坊了。”
闻知秋的脸色彻底变了，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椅子上。陈二顺更是吓得腿软，想要偷偷溜走，却被夏初带来的人拦住。
“还有一件事，” 褚韶华的声音变得冰冷，“三年前，我女儿陈萱生病，宋舅妈给她熬的汤药里，掺了慢性毒药。我原本以为是她一时糊涂，直到昨天才知道，是闻知秋给了她五百两银子，让她害死萱儿，好让我分心，方便他吞并华顺！”
话音刚落，宋舅妈被两个巡捕押了进来。她穿着囚服，头发散乱，一看到闻知秋就哭喊道：“闻知秋！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害死萱儿，就给我儿子安排差事！可你不仅没兑现承诺，还把我推出来顶罪！”
闻知秋彻底崩溃了，他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不…… 不是我…… 都是你们陷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