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真是太不幸了。”我的语气毫无波澜。
“你少装蒜!肯定是你搞的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警告你,你如果敢伤害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彼此彼此。”
我直接挂了电话。
林安的衰老症状在几个小时后就自行消退了,这让所有医生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结于一种未知的急性应激障碍。
但那种生命被抽干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下午,林家的法律顾问张律师上门,宣读遗嘱。
凌蕙带着惊魂未定的林安匆匆赶回,她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活吞了我。
张律师清了清嗓子,打开文件。
“根据林启盛先生生前立下的具备法律效力的遗嘱,其名下所有不动产,包括三套房产、两处商铺,以及他所持有的『启盛生物』公司70%的股权,全部由其长女林晚小姐继承。”
凌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张律师顿了顿,继续道:“此外,林先生的个人银行账户中,有二百三十七万存款,其中,指定二十万元,作为其子林安先生的教育基金,由林晚小姐监管。其余二百一十七万,连同账户本身,也由林晚小姐继承。”
“不可能!”凌蕙猛地站起来,状若疯狂,“这不可能!林启盛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留给我和小安!你这份遗嘱是伪造的!”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地说:“凌女士,这份遗嘱有多位公证人在场,手续齐全,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力。如果您有异议,可以走法律程序,但我必须提醒您,胜算为零。”
“至于您……”张律师看向凌蕙,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地怜悯,“林先生在遗嘱的最后提到了您。他说,感谢您多年『照顾』,特将他收藏的一对古董花瓶赠予您,市场价值约五万元,望您……节哀。”
五万?
凌蕙为了嫁给我爸,抛弃了前夫,带着比我小不了几岁的林安进了林家。这些年,她挥霍无度,买的包和首饰加起来都几百万了。
如今,我爸竟然只用五万块钱就把她打发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林晚!是你!一定是你撺掇你爸这么做的!”凌蕙的怒火瞬间转移到我身上,“你好狠的心啊!我们母子以后怎么活!”
“你们怎么活,与我何干?”我冷漠地看着她,“爸的公司我会接手,这栋房子,念在爸刚走,我允许你们再住一个月。一个月后,请你们搬出去。”
“你敢!”凌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这是我的家!我不会走的!”
“哦?”我挑了挑眉,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
几乎是同一时间,正抓着凌蕙衣角的林安,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整个人蜷缩起来。
他的头发,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
“小安!”凌蕙大惊失色,也顾不上跟我吵了,赶紧抱住她那正在“枯萎”的宝贝儿子。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现在,你还觉得我敢不敢?”
4
恐惧是最好的武器。
接下来的几天,凌蕙和林安就像两只惊弓之鸟,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安的衰老症状反复发作,每次都在他即将崩溃时又悄然退去。
他不敢再提游戏机,不敢再大声说话,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