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我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警车闪烁的灯光，直到它消失在小区的尽头。
李哲，张兰，这只是个开始。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4.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张兰和李哲被民警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并签下了保证书，保证不再骚扰我。
张兰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一出派出所的大门，就指着李哲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窝囊废！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把自己亲妈送进警察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李哲垂着头，一言不发，任由她辱骂。
我远远地看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叫了一辆车，直接去了我和李哲的那套“婚房”。
房子里还保持着昨天婚礼后的喜庆模样，大红的喜字，散落的彩带，看起来却无比刺眼。
我没有丝毫留恋，径直走进书房，找到了购房合同和房产证。
看着房产证上“李哲，苏晴”两个名字，我冷笑一声。
我拿出手机，拍下所有文件的照片，打包发给了陈霜。
“霜霜，材料都在这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别急，我先研究一下。”陈霜很快回复，“你现在在哪？安全吗？”
“在婚房，很安全。他们刚从局子里出来，不敢再来找我麻烦。”
“那就好。你先别声张，等我消息。对了，那个一百五十万的转账凭证，原件一定要收好。”
“明白。”
处理完这些，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大部分的私人物品都还在我自己的公寓里。这边放着的，不过是一些新买的衣服和化妆品。
我拉出一个行李箱，将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放进去。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
李哲回来了。
他看到我正在收拾行李，眼神一黯，声音沙哑地开口：“晴晴，你真的要做到这么绝吗？”
我没有理他，继续手中的动作。
他走过来，按住我的行李箱，“我们谈谈，好吗？就当是我求你了。”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眼圈红红的，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可怜。
如果是在今天早上之前，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不会了。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谈什么？谈你妈的‘三不做’，还是谈你家骗走我爸妈的一百五十万？”
李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知道了？”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那一百五十万，你们压根就没打算还，对吗？”我步步紧逼，“你们打的好算盘，用我家的钱，买你们老李家的婚房，房本上加个我的名字，就想让我感恩戴德，对你们一家言听计从，当牛做马？”
“不是的！晴晴，你听我解释！”李哲慌了，他抓住我的胳膊，“那笔钱，我爸妈是真的打算还的，只是最近生意上……”
“别再拿生意当借口了，李哲，我嫌恶心。”我甩开他的手，“你们家什么情况，我多少也了解一点。你爸的那个小厂子，这几年一直在亏损，别说一百五十万，就是十五万，你们现在能拿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