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老祖您关心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
对面的白衣女子显然也被沧月的话给整不会了。
她旁边一个锦衣公子哥忍不住站了出来，指着沧月喝道：“放肆！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这位是天道宠儿，未来的女帝，姚灵儿仙子！”
姚灵儿。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哦，想起来了。
最近修真界风头最盛的一个后起之秀。
据说她出身微末，却屡获奇缘，修为一日千里，身边还总是围绕着各种背景通天的护花使者。
简直就是话本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沧月掏了掏耳朵，一脸“你谁啊”的表情。
“姚什么儿？”
“没听过。”
锦衣公子气得脸都涨红了：“你……你孤陋寡闻！”
姚灵儿抬手制止了他，目光直直地看着沧月。
“我叫姚灵儿。”
“今日前来，是为取回一件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语气很平淡，但内容却霸道无比。
好像那件东西放在我们归墟剑派，就是我们占了她多大便宜一样。
掌门师父怒道：“一派胡言！我归墟剑派何曾拿过你的东西！”
姚灵儿没理会掌门，只是看着沧月，眼神里带着一种莫名的笃定和……怜悯？
“沧月，我知道你。”
她说。
“我知道你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
“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把‘归墟’交出来，我可以看在你守护多年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归墟？
我们门派的至宝，那柄传说中开辟了山脉的仙剑？
那不是早就随着第一代老祖坐化而失传了吗？
掌门师父的脸色也变了。
显然，他也以为归墟剑已经失传了。
只有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想起了沧月竹屋里，那根被她用来当烧火棍的，黑不溜秋的铁条。
不会吧？
我看向沧月，发现她脸上第一次没了那种懒洋洋的表情。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打扰了清梦的猫。
“哦？”
“你知道我？”
“那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会有什么下场？”
3
姚灵儿似乎没听懂沧月的威胁。
她脸上露出一丝悲悯的神情。
“沧月，我知你心有不甘。”
“你本是这方天地的气运所钟，奈何……我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
“你的存在，不过是为我铺路的踏脚石。这是你的宿命，反抗不了的。”
她说得情真意切，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旁边那几个护花使者都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灵儿，何必与这等将死之人废话！”
“就是！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凡人，也配守护仙剑‘归墟’？”
“直接杀了，取剑便是！”
我听得目瞪口呆。
这群人的脑回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就算我们老祖宗修为尽失，那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
你们就这么当着人家的面，讨论怎么杀人夺宝？
是不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掌门师父气得浑身发抖，拔出长剑，怒吼道：“欺人太甚！我归墟剑派就算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