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桌上的五百万银行卡，看着沙发上两个嗷嗷待哺的生命，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荒诞至极的噩梦。
2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响亮，一声接着一声，像两把小锤子，敲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那两个小生命。
他们那么小，那么脆弱，小脸哭得通红。
我应该怎么办？
我冲进卧室，抓起手机，疯狂地拨打林薇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她竟然关机了！
我把手机狠狠砸在床上，胸口堵着一团火，烧得我五内俱焚。
她就这么走了？扔下五百万和两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就这么消失了？
另一个婴儿也开始哭了，二重奏的哭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没办法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走到沙发前，笨拙地抱起一个哭得比较凶的。
孩子很轻，软得像一团棉花，身上带着一股奶香味。
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轻轻拍着他的背。
可他哭得更厉害了，小身子在我怀里不停地扭动。
我彻底慌了。
“别哭了，别哭了……”我笨拙地哄着，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另一个孩子也哭得撕心裂肺。
我焦头烂额，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崩溃。
就在这时，我瞥见了被家政阿姨放在茶几上的一个大包。
我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拉开包的拉链。
里面是奶瓶、奶粉、尿不湿……一应俱全。
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是林薇的字迹，龙飞凤凤舞，却透着一股疏离。
“奶粉，三小时一次，60毫升。尿不湿湿了就换。他们是哥哥和妹妹。”
哥哥和妹妹？
龙凤胎。
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
我按照说明，冲了奶粉，试了试温度，笨手笨脚地把奶嘴塞进哥哥的嘴里。
他立刻停止了哭泣，贪婪地吮吸起来。
我松了口气，又用同样的方法喂了妹妹。
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很快就安静下来，重新进入了梦乡。
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熟睡的小脸，脑子里一团乱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薇为什么这么做？
代孕？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可我们感情一直很好，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用这种决绝的方式？
那五百万，又是怎么回事？
我拿起那张银行卡，背后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密码。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银行，输入卡号和密码。
查询余额。
当那一长串零出现在屏幕上时，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真的是五百万。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数字都没有变。
这笔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发麻。
林薇的家庭条件比我好一些，但也只是中产，她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钱是哪来的？
我点开那两本出生证明，再次仔细查看。
母亲：林薇。
父亲：陈阳。
出生地点：青州市第三人民医院。
青州？
那是几百公里外的一座三线小城。林薇去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