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恨意和不甘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不会就这么认输。
我回到公寓,开始冷静地思考对策。
顾言洲以为用钱就能打发我,顾家人以为我生不出孩子就理亏。
他们都错了。
我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 file夾。
里面,是我这三年来,陆陆续ed續收集的一些东西。
顾言洲公司的内部文件,他和其他女人的暧昧短信,甚至还有他和一个神秘男人的通话录音。
我原本以为,这些东西永远都用不上。
我以为,我的婚姻会一直幸福下去。
现在看来,我真是太天真了。
我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地整理好,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张律师吗?我是林婉。”
电话那头,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现在是本市最有名的离婚律师。
“林婉?”张律师显然有些惊讶,“好久不见,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学长,我想请你帮我打一场官司。”
我将我和顾言洲的事情,以及我手上的证据,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林婉,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顾家的势力不小,这场官司打起来,对你未必有利。”
“我确定。”我的语气无比坚定,“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身败名裂!”
张律师叹了口气。
“好吧,我明白了。你把手上的证据整理一下,明天来我律所一趟。”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了张律师的律所。
他看了我带来的证据,脸色越来越凝重。
“林婉,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这你不用管。”我淡淡地说,“你只要告诉我,这些东西,能不能让他净身出户。”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沉吟片刻。
“净身出户可能有点难,但让他大出血是肯定的。”
“尤其是这份通话录音……”他指着其中一份文件,“如果我没猜错,这涉及到顾氏集团的核心机密。一旦曝光,顾氏的股价至少下跌三十个点。”
我笑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那就好。”
“不过……”张律师话锋一转,“顾言洲不是傻子,他肯定会想办法让你闭嘴。你接下来要小心一点。”
我点点头。
“我知道。”
从律所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天很蓝,阳光也很好。
我仿佛看到了顾言洲跪在我面前求饶的场景。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粗嘎的声音。
“是林婉女士吗?”
“是我,你是谁?”
“我们老板想跟你谈谈。”
“你们老板是谁?”
“你见了就知道了。”
男人给了我一个地址,是一家偏僻的茶馆。
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我还是去了。
我倒要看看,顾言洲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一个男人。
不是顾言洲。
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面相凶狠的中年男人。
他看到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