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不缺听话的狗，但我缺一条……偶尔敢咬人的狗。”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
“签了它，你之前得罪赵宏图的事，一笔勾销。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特别助理。”
“不签，”她顿了顿，语气冰冷，“现在就滚出我的办公室，明天去人事部办离职。”
第四章：她的秘密，她的刀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月薪翻十倍。
这个数字，像一个魔鬼，在我耳边疯狂地低语。
我需要钱，非常需要。
我妈还在医院里等着做手术，费用是个天文数字。
但这份协议……
“非正常业务范畴”？“人身自由受到约束”？
这每一个字，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签了，就是跳下去，下面是深渊还是天堂，完全未知。
不签，我现在就得滚蛋，工作丢了，我妈的手术费怎么办？
“怎么，”秦沧看出了我的犹豫，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刚才不是还挺有骨气的么？现在开始怕了？”
我捏紧了手里的协议，纸张的边缘几乎要被我攥烂。
“秦总，我能问一下，‘非正常业务’，具体是指什么吗？”
“你没有资格提问。”秦沧冷冷地打断我，“你只需要回答，签，还是不签。”
我死死地盯着她。
灯光下，她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那双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我忽然明白了。
从我替她挡酒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无论我签不签，我都已经被她拖进了这个局里。
唯一的区别是，是主动当她的棋子，还是被她毫不留情地碾碎。
“好。”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签。”
我拿起桌上的笔，在那份协议的末尾，写下了“江阳”两个字。
写完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把灵魂卖给了魔鬼。
秦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拿过协议，仔细看了看我的签名。
“很好。”她点点头，“从现在开始，江阳，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之前用的手机号，作废。这是你的新手机，新号码。”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全新的手机盒，扔给我，“24小时开机，我的任何电话和信息，必须在三十秒内回应。”
“明天开始，你不用去原来的部门了。你的办公桌，就在我办公室外面。具体工作，我会随时通知你。”
“还有，”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声音变得有些飘忽，“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刀。”
“刀？”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对，刀。”她转过身，目光重新变得锐利，“一把用来清除障碍的刀。有时候，这把刀需要锋利，有时候，需要隐藏。但最重要的一点是……”
她走到我面前，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我。
“它必须……绝对忠诚。”
我心里一寒。
我感觉自己不是签了份工作合同，而是加入了什么特工组织。
“明白了吗？”她问。
“……明白了。”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很好。”她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锁，“现在，你可以走了。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