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他简短回应，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那一瞬间，林薇竟感到一丝失落。
午餐后，奶奶非要看他们的结婚证。陈默显然没准备，眼看要露馅，林薇急中生智：“证件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收在银行保险箱了，下次带来给您看。”
离开奶奶家时，老人塞给林薇一个玉镯子：“这是默默妈妈留下的，说以后给儿媳妇。收下吧，孩子。”
车上，林薇看着腕上晶莹剔透的镯子，忐忑不安：“这个太贵重了，还是你保管吧。”她试图摘下来。
陈默瞥了一眼：“戴着吧，奶奶会检查的。协议结束后你再还我。”
林薇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明明是自己提出的归还，听到他如此干脆地同意，心里却莫名酸涩。
这场戏，她好像有点入戏太深了。
第四章 渐生情愫
同居生活比想象中顺利。
林薇逐渐适应了与陈默共享一个空间。他们形成了某种默契：早上轮流使用卫生间，晚上各自在房间或书房工作，周末林薇做饭，陈默负责洗碗。
有时林薇加班晚归，会发现餐桌上留着一份外卖——都是健康餐点，但确实是她喜欢的口味。陈默从不说是特意留给她的，只淡淡表示“点多了一份”。
公司里，一切如常。陈默依旧是那个严谨苛刻的上司，从未给过她任何特殊待遇。甚至有次因为她报告里的一个小错误，当众批评了她。林薇委屈得差点掉泪，却只能强忍着说“谢谢陈总指点，我会修改”。
那天晚上，她赌气做了最辣的麻辣香锅，明明记得陈默吃不了辣。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吃了大半，尽管耳朵都辣红了。
睡前，林薇发现房门口放着一盒她最喜欢的牌子的巧克力和一张便签：“报告其实写得不错，只是细节需要完善。——陈默”
看着那张便签，林薇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开始在意陈默的一举一动，会因为他无意中的关心而雀跃，也会因为他的疏离而失落。
危险信号。她提醒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
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林薇发高烧，勉强打电话请了假，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冰凉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然后被人轻轻抱起来。
“去医院。”陈默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
她迷迷糊糊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感到莫名安心。
检查后是重感冒，需要输液。陈默一直陪在身边，甚至把笔记本电脑带到医院，一边工作一边守着她。林薇半睡半醒间，感觉他轻轻捋了捋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冷面上司。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床上。厨房传来轻微响动，她蹑手脚走过去，看见陈默正对着手机教程手忙脚乱地熬粥。
那个在工作中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却被一锅粥难住了。林薇忍不住笑出声。
陈默回头，略显尴尬：“你醒了？我想你应该吃点东西再吃药。”
“我来吧，”林薇接过勺子，“熬粥要经常搅拌，不然会糊底。”
两人手指不经意相触，同时顿了一下。陈默没有立即松开，而是轻声问：“好点了吗？”
“好多了。”林薇低头不敢看他，心跳如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