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将我那件狐白裘取来,我带姑爷出一趟门。”
灵儿虽然不解,但依旧进屋给我取来了那件狐白裘。
正欲给我披上,我却接过,披在了姜别鹤身上。
“小姐……这,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裘衣。”
我替姜别鹤整理好了头发,随口回道,“正因为是心爱之物,才配得上我的阿鹤。”
“小姐对姑爷……真好。”
我没回答,其实这些比起姜别鹤为我做的,都算不得什么。
“走吧。”
昨日京都正下了一场大雪,路上都是厚厚的积雪,马车行驶起来都有些困难。
灵儿不解,“小姐,我们是要去何处?这雪封了路,不妨等明日再去。”
“今日就得去。”我有太多疑惑,厄待解决。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到山脚。
上山的路是铺满积雪的石梯,马车上不去。
我们只得徒步上山。
姜别鹤始终牢牢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梯上山的样子显得有些乖。
我们爬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山顶。
“小姐,这里何时有座寺庙?灵儿怎么没有听说过。”
“小姐是来求姻缘的吗?这里……很灵吗?”
我替姜别鹤拍了拍头上的落雪,笑着回道,“求前世今生的,很灵。”
“那灵儿也要去求一卦。”
守寺庙的小和尚迎了过来,朝我拜了拜,“施主,请随我来。”
我有些诧异,看来,这寺庙确实有些玄乎。
进了寺庙后,灵儿被安置在了前院。
而我跟姜别鹤,则被带到了后山的一处宅院。
里面灯火通明,燃着三千红烛,中间的蒲团上,坐着一个老和尚。
“姜施主,别来无恙。”
他似乎与姜别鹤是旧识。
姜别鹤却愣着一张脸拉了拉我的衣袖,显然是没认出此人。
“大师,他是我夫君姜别鹤,不知何故患了痴症,前尘往事皆不记得了,大师与我夫君,可是故识?”
老和尚起身走了过来,替姜别鹤把了把脉,冲我摇头道:
“脉象并无异常。”
我有些纳闷,难道是毒?亦或者是蛊?
像是料到了我的猜想,老和尚继续说道,“姜施主这脉象,既不是毒,也不是蛊。不如,我替他算上一卦吧!”
我点点头,让姜别鹤扔了一卦。
卦像平平。
老和尚又让我和姜别鹤分别取一滴指尖血滴到卦中。
再起卦时,已变了卦相。
大凶。
老和尚顿时变了脸色,说道,“原来如此!天意啊!天意如此!”
4.
我不解,急道,“大师何意?我夫君这痴症,可能解?”
老和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虽说不可解,但也可解。”
我只捡重要的听,“如何解?”
老和尚却卖起了关子,“尚未到时候,天机不可泄露!”
话本里的老道最喜欢用这句话来搪塞人。
这却不是我想听的答案。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大师,还请给信女一个答案。”
老和尚却笑眯眯的问我,“姚施主,你历经三世,还没参破其中的兰絮因果吗?”
我不可置信白了脸,“大师你知道……”
老和尚笑着打断我,“不可说,不可问,答案,就在姚施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