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苏郁川踹开主卧门的瞬间，瞳孔骤缩。
衣帽间空了一半，梳妆台上护肤品全无，连她最爱的玩偶都消失了。
空气里再没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乔穗宁……”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只是赌气，她竟然……
银光倏地刺入视线。
那枚素银戒指静静躺在床头柜上，内侧“宁宁专属”的刻痕清晰可见。
他指尖发抖地捡起来。
这是他用第一份工资买的，那时候他刚出车祸失忆，打工攒了三个月钱给她买戒指。
她当时红着眼眶骂他傻子，却戴了整整五年。
现在，她不要了。
手机震动时他几乎是扑过去接的。
“妈。”瞬间冷却的声音。
“郁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家现在……”
“你们告诉穗宁我要结婚的事了？”他冷不丁打断。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
“……怎么可能！”苏母声调拔高，“你现在立刻去给林家的人道歉！”
他盯着戒指冷笑：“知道了。”
挂断电话，一拳砸在墙上。
指关节渗出血丝，却比不上胸口撕裂般的窒痛。
她知道了。
知道结婚证是假的，知道他一直在骗她。
所以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要了。
林父脸色铁青地听完道歉，茶杯捏得咯吱响：“苏总，我们妍可等了你十年……”
“所有损失苏氏会十倍补偿。”苏郁川面无表情地起身，“婚礼会重新安排。”
林母捂着心口想说什么，被丈夫一把按住。
他们清楚，苏家这根高枝，得罪不起。
走廊尽头，林妍可蜷缩在阴影里，指甲抠进掌心。
她听见苏郁川对助理说：
“继续找，无论如何也要把乔穗宁给我找回来。”
那声音里的执念让她浑身发抖。
10.
可苏郁川没想到，乔穗宁走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苏总……”助理的声音发颤，“所有能查的都查了，乔小姐的身份证、银行卡最近都没有使用记录。”
办公室死寂得可怕。
苏郁川盯着电脑屏幕上最后捕捉到的监控画面，乔穗宁只拎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机场。
“她不可能……”他声音沙哑，指节捏得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继续找。”
助理硬着头皮：“如果乔小姐有意隐藏行踪，很可能已经出国了……”
“砰——！”
水晶杯在墙上炸裂，碎片四溅。助理僵在原地，他从未见过永远冷静自持的苏总露出这样暴怒的神情。
乔穗宁出国？她怎么可能会出国？
苏郁川扯松领带，突然想起这是乔穗宁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去查航班信息。”
苏家太子爷疯了一样找一个贫民窟女人的消息，像野火般烧遍整个京市上流圈。
“听说连地下赌场都翻遍了……”
苏父气得摔了茶盏：“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苏母红着眼眶劝：“郁川，她要是真在乎你，怎么会走？这分明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故意引起你的注意。”
苏语凝撇撇嘴：“哥，你这些年给她的钱，够她逍遥几辈子了……”
“是吗？”他突然出声：“你们敢说没告诉乔穗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