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低，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你之前的那些男朋友...我都知道。一个接一个的……」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
被辜负了十八次，我…我其实也裂开了。
但沈析是甜的，我把自己粘好了。还努力控制住自己了。
沈析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看向别处：「我不信他们说的...不信你只是玩玩的。可是...」
他猛地吸了口气，转回视线牢牢盯住我，眼圈竟有些红：「可是，我又凭什么会是那个例外？」
「你的游戏我玩不起...也输不起。」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别再来找我了。真的。」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逃离般的背影，心里第一次冒出一丝类似愧疚的情绪。
但下一秒，唇齿间那抹清甜似乎又弥漫开来。
例外？你当然就是那个例外。
我唯一的甜。
所以，不行。
沈析，你跑不掉。
05
沈析越躲，我那股偏执的劲就越是烧得厉害。
一个合格的猎人，有十足的耐心等待。
国庆节的前夜。
美院的教学楼，空荡荡的。
但我知道沈析一定在顶楼角落的那间画室。
沈析高二参加美术社团展现出惊人的绘画天赋，校领导激动的问他考不考虑往艺术方向发展，学费全包。
这件事我们那个年级的人几乎都知道。
纷纷去美术社团室偷老师裱在墙上的沈析的画，万一沈析以后成了大画家，这些画就千金难求了。
结果沈析拒绝了。
据小道消息，沈析很爱画画，但他外婆不肯。
他偷偷参加美术社团的事被他外婆知道了，他外婆把他吊起来打。
但现在他好像特别缺钱，会接美术专业学生的课后作业代画赚钱。
高中偷的那幅画，我至今还保留着，他这些年帮别人的代画作业，我也都买来收着。
说不定哪天就升值了。
走廊的灯坏了几盏，光线昏暗。
我推开门的时候，沈析正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听到动静抬起头。
「好巧啊，你也在这画画，这里有人了？」
我指了指他旁边的空位。
「……没有。」
「哦。」
我点点头，一个侧身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你——！」沈析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僵成了化石，手里的画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绷紧，温度急剧升高。
沈析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悬在半空，无处安放。
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推，我会撞到颜料未干画上。
不推，我会一直在他腿上。
我勾了勾唇，故意在他腿上不安分地轻轻挪动了一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手臂顺势就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圈在我的气息里。
他鼻梁上的眼镜里清晰地映着我的脸。
我抬手将有点滑落的金丝眼镜向上推了推，戏谑道：「别说，沈析同学戴眼镜的样子我更喜欢了。」
沈析别过头，声音抖得厉害：「林沫！你下去……这、这像什么样子！」
我贴近他发烫的耳朵：「你不是问玩没玩够吗？」
「现在我就告诉你答案。」
话落我闭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