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看着我因缺氧和过敏而涨红的脸，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方冉，你真是无可救药！苏晴体谅大家，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凭空污蔑她害你？”
“不是我！是她故意喷的香水！”
我指着苏晴，手指因为痉挛而抖动，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组织不起来。
可林浩的视线根本不在我身上，他看我的眼神，比哮喘发作更让我感到绝望。
刘姐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看她就是嫉妒苏晴得了林经理的照顾，找个由头发作罢了！”
“对！全公司就她身体最娇贵，闻不得一点味道，现在还动手打人！”
“当了个主管就这么欺负实习生？人家苏晴刚来公司，她至于这么排挤新人吗？”
同事们议论纷纷，每句话都像针一样狠狠刺入我的心脏。
我张着嘴想解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绝望地摇头。
为什么？
林浩抱着泣不成声的苏晴，轻柔地为她擦拭眼泪。
“别哭了，她就是这样，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敏感，一点小事就能闹得天翻地覆。”
苏晴在他怀里抽噎：
“林浩哥，我是不是不该碰任何东西？冉姐是不是恨不得我从这里消失？”
“你没有错，是她心态有问题。”
“她就是容不得别人分走属于她的关注。”
林浩的话像一把大锤，击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我瘫倒在地上，看着胸前因为剧烈呼吸而起伏的衣襟，致命的香气混杂着污浊的空气一起涌入肺里。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经历酷刑。
我活下去的最后希望，现在全没了。
苏晴埋在林浩怀中，却偷偷向我瞥来胜利的冷笑。
“方冉，你给我听清楚。”
林浩居高临下地俯视我，语气冰冷：
“要么现在给苏晴道歉，要么明天你就自己去人事部提交辞呈。”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男人。
多年的扶持，无数个日夜的相伴，在他眼中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我......”
话未出口，一阵剧烈的眩晕天旋地转，香气刺激着我痉挛的气管，窒息的感觉瞬间吞噬了我。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重重地倒在地板上。
4
我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开始出现不规则的抽动。
每一次抽动都像是要把我的肺撕裂，我能感觉到生命力正从我的身体里迅速抽离。
“冉姐！冉姐你怎么了！”
苏晴突然跑过来，声音里充满了伪装的恐慌。
可我从她瞳孔的倒影里，清楚地看到了她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蹲在我身旁，手忙脚乱地想解开我衬衫的领扣：
“我来帮你松开领子，透透气或许会好一点！”
我想躲闪，但僵硬的身体已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她在我身上摆布。
她的动作笨拙又粗暴。
指甲故意划过我的脖颈，勒得我胸腔更加憋闷，本就急促的呼吸瞬间被打断。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我猛烈地呛咳，口中涌出一丝血腥味。
她哪里是在施救，分明是在加速我的死亡！
我用尽最后的意识偏过头，避开她的手，指甲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啊！她动了！她是不是还在怪我弄洒了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