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姑娘下驴,把驴拴在门口,进了斋舍。
何子萧亲自泡茶,对着黄九郎说:“你之前说的,远不及她本人万分之一。我就算死在这儿也值了!”
姑娘好像听出这话是说自己,起身要走,小声说:“走了!”
何子萧对外喊:“驴子丢了!”
黄九郎赶紧跑出去找驴。
何子萧抱着姑娘求亲近,姑娘脸都紫了,像被囚禁的犯人,大喊九兄,没人应。
姑娘说:“你自有妻子,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何子萧说自己没妻子。
姑娘说:“你要是对着山河发誓,不抛弃我,我就听你的。”
何子萧对着太阳发了誓,姑娘不再拒绝。
事后,黄九郎回来了,姑娘生气地责怪他。
黄九郎说:“这是何子萧,以前是名士,现在是太史,跟我最好,他是可靠的人。我跟舅妈说过,她不会怪你的。”
快到晚上,何子萧拦着不让走,姑娘怕姑母担心,黄九郎拍着胸脯担保,骑驴先走了。
过了几天,有个妇人带着丫鬟路过,四十岁左右,神态气质很像黄九郎的表妹。
何子萧叫姑娘出来看,果然是她母亲。
母亲瞥见姑娘,奇怪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姑娘惭愧得答不上来。
何子萧邀她进屋,跪下把实情说了。
母亲笑:“九郎这孩子,怎么不先商量下?”
姑娘进厨房,给母亲做饭,母亲吃完就走了。
何子萧娶了美妻,心里很高兴,可烦心事还在,总皱着眉发愁。
姑娘问他咋了,何子萧把自己的遭遇说了。
姑娘笑:“这事,只要九郎出手就能解决,你愁啥?”
何子萧问为啥,姑娘答:“听说秦巡抚喜欢男色,这正是九郎擅长的。投他所好,送九郎去,既能消怨,还能报仇。”
何子萧怕黄九郎不肯,姑娘说:“你就求他呗。”
第二天,黄九郎来了,何子萧跪着迎他。
黄九郎惊:“我们两世的交情,我本该帮你,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怕,你怎么突然这样?”
何子萧把计划说了,黄九郎面露难色。
姑娘说:“我嫁给郎君,是谁促成的?要是郎君中途被害,我怎么办?”
黄九郎没办法,答应了。
何子萧暗中谋划,给交好的王太史写信,把黄九郎送去。
王太史懂他的意思,大摆宴席,请秦巡抚喝酒。
让黄九郎扮成姑娘,跳天魔舞,活脱脱一个美女。
秦巡抚被迷住了,赶紧求王太史,想用重金买黄九郎,怕王太史不答应。
王太史故意装沉思,拖了很久,才按何子萧的意思,把黄九郎送给秦巡抚。
秦巡抚大喜,之前的仇怨全忘了。
自从有了黄九郎,秦巡抚形影不离,十几个侍妾在他眼里都成了尘土。
黄九郎的饮食用具,跟王爷一样,秦巡抚赏他的银子有几万两。
半年后,秦巡抚病了,黄九郎知道他快死了,就拉着金银绸缎,假称回何子萧家。
后来秦巡抚死了,黄九郎出钱,给何子萧盖房子、买家具、雇仆人,把自己母亲、表妹母亲都接来住。
黄九郎出门,车马华丽,没人知道他是狐妖。
我还有段 “笑判”,也记在这里:
男女同住,是夫妇的伦常;阴阳相通,是天地的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