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手里的棒棒糖，糖纸被捏得「嘎吱」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忍着没掉。
我苏晚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我揣着还带着油墨香的合约，堵在林辰教室后门。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没像其他人一样打闹，正低头给错题本写解析，红笔在纸上飞快移动，校服袖口磨出了毛边，露出的手腕细瘦却有力。
他是年级第一，常年霸占榜首，也是学校里的「怪咖」，沉默寡言，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听说他妈妈重病，医药费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桌前，把合约「啪」地拍在桌上。
「林辰，当我男友。」
我故意装出蛮横的样子，下巴抬得老高：「每月十万。」
他抬起头，睫毛很长，扫过我还泛红的眼尾时，明显顿了顿。
铅笔滚到脚边，他也没去捡，只是盯着我手里的合约，迟疑着问：「你确定？」
「少废话！」
我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他看出我强装的镇定，手却攥紧了合约的边角，把纸捏出褶皱：「给钱办事，懂不懂？不想干就算了。」
我作势要把合约收回来，他却突然伸手按住了纸。
他的指尖很凉，碰到我手背时，我下意识缩了缩。
他没在意我的反应，目光落在合约上「每月十万」的字样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喉结上下滚了滚，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
「我答应你！」
他松开按住合约的手，弯腰捡起脚边的铅笔，指尖在错题本上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保证扮演好这个角色。」
我盯着他认真的脸，突然有点慌，胡乱点头：「行，希望你说到做到。」
那天下午，林辰就履行了「男友」的职责。
放学的时候，他主动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书包，单肩挎着，跟在我身边。
路过操场的时候，刚好撞见沈泽和那群男生。
沈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要开口，林辰就往前站了半步，不动声色地挡住我。
他没说话，只是眼神平静地看着沈泽，那股子学霸特有的沉稳，居然让沈泽到了嘴边的嘲讽没敢说出口。
从那天起，林辰成了全校最让人羡慕的「男友」。
他会每天早上在教学楼门口等我，手里拿着温热的牛奶；会在我被老师罚抄作业时，默默帮我整理好错题；会在沈泽故意找茬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把我护在身后。
所有人都以为我花钱买了个完美男友，只有我知道，他给的关心，早就超出了「雇佣」的范畴。
5
林辰答应当我男友的第二天，就把「拿钱办事」这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早读课下课铃刚响，他就堵在我们班后门，手里攥着个粉色的暖手宝，塑料壳子摸着温热。
「昨天看你冻得缩脖子，校门口便利店买的。」他递过来时耳尖泛着粉，眼神飘向走廊尽头，「充好电了，能用一天。」
我捏着暖手宝，指尖传来的热度顺着血管往上窜，嘴上却硬邦邦：「算你识相，这是你该做的。」
他没反驳，只是点点头。
下午放学，寒风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我缩着脖子跟他走在教学楼走廊，暖手宝把掌心烘得发烫。
刚拐过楼梯口，就撞见沈泽搂着校花的腰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