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晴的脸色惨白。
"因为我想测试他。"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知道，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在面对年轻貌美的新人时，会不会动心。"
"结果呢？他动心了。不仅动心了，还背叛了我。"我站起身，"苏晴，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你连见到沈墨年的机会都没有。"
苏晴瘫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气。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还要继续为他求情吗？"我最后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哭。
我转身离开咖啡厅，身后传来她的哭声。
这声音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当我发现沈墨年背叛的那个夜晚，我也是这样哭的。
4
回到公司，我发现沈墨年还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
"你和苏晴见面了？"他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
"嗯。"我在办公桌前坐下，"她为你求情。"
"诗雨，我知道你在测试我。"沈墨年突然说道，"从苏晴出现开始，我就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我抬头看他，没有说话。
"你故意安排她进公司，故意让我们接触，你想看我会不会背叛你。"他的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你成功了，我确实背叛了。"
"既然知道是测试，为什么还要上钩？"我问他。
"因为我累了。"沈墨年的声音很轻，"诗雨，你知道跟你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吗？"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太完美了，太强大了。"他看着我，"你比我聪明，比我有能力，比我更适合在这个圈子里生存。在你面前，我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所以你就选择了苏晴？"
"苏晴需要我保护，需要我照顾。和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像个男人。"沈墨年苦笑道，"而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像个废物。"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他继续说道，"我害怕有一天你会看不起我，害怕有一天你会觉得我配不上你。"
"所以你选择了先离开？"
"至少在苏晴面前，我可以做一个强者。"他低下头，"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诗雨，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有虚荣心，也想被人仰望。"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
十年来，我以为他爱上了别人，以为他厌倦了我，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自卑。
"沈墨年。"我叫他的名字，"你还记得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他摇摇头。
"因为你的眼睛。"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拿着一份皱巴巴的简历，但是你的眼睛很亮，里面有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纯净。"
"那时候的娱乐圈已经很浮躁了，大部分新人眼中都是野心和算计。只有你，眼中还有最初的热爱。"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我爱的就是那个纯真的沈墨年，不是现在这个影帝。"
沈墨年的眼眶红了。
"可是你亲手杀死了那个沈墨年。"我收回手，"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死了。"
"诗雨..."
"现在的你，眼中只有利益和算计，和我最讨厌的那些人没有区别。"我回到座位上，"所以我们真的结束了。"
沈墨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