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死一般的平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张执事的脸上，又挂起了那副嘲弄的笑容。
“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原来是故弄玄虚！”
“连个响儿都没有，你……”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那块两人高的试炼石，从剑尖刺中的那个点开始，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那道裂痕，像蛛网一样，飞速地向四周蔓延。
咔嚓……咔嚓咔嚓……
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
最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轰隆！”
整块试炼石，那块经历了上万年风雨，承受了无数弟子劈砍的坚硬黑石，从内部爆开，碎成了一地的粉末。
风一吹，漫天飞扬。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呆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张执事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执事长老“霍”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不，是盯着我手里的剑。
他嘴唇哆嗦着，像是在梦呓。
“这不是碎石剑诀……这不是……”
我收剑而立，抖落剑身上的石粉。
“它本就不叫碎石剑诀。”
我淡淡地说道。
“它的真名，应该叫陨星剑诀。”
“碎石，不过是它最微不足道的表象罢了。”
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劈在每个人的心头。
执事长老一个闪身，出现在我面前。
他没有看我，而是颤抖着手，从地上捻起一撮石粉。
“神意内蕴，暗劲勃发……真的是……真的是……”
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活吞了我。
“你……你是如何领悟的？”
“顿悟了。”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
反正这种事，他们也只能归结于“顿悟”。
总不能说我开了挂吧？
“顿悟……好一个顿悟！”
长老仰天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惊喜，有震撼，还有一丝……恐惧。
他笑完，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当众宣布。
“林渊！”
“外门大考，评级，甲上！”
“即刻起，晋升为内门弟子！”
整个演武场，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哗然。
从淘汰的废物，到万众瞩目的内门弟子。
只用了一剑。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这个新玩法，市场的反应还不错。
第四章：内门天才的“指教”
我“顿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内门。
但迎接我的，不是鲜花和掌声。
是质疑，是敌意，是审视。
在他们看来，我不是什么天才。
我是一个异端。
一个靠着不知道什么邪魔外道的运气，颠覆了他们万年传承认知的人。
这种感觉，很微妙。
就像一个玩惯了老旧单机游戏的玩家群体，突然闯进来一个开着修改器的人。
他们不服。
他们觉得我破坏了规矩。
所以，麻烦很快就找上门了。
内门演武场。
我刚领了内门弟子的服饰和令牌，就被人堵在了这里。
为首的，是一个白衣青年。
剑眉星目，器宇轩昂，身后跟着一大票拥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