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羞愤交加,怒喝:“傅知夏,滚!”可内心深处,不安如藤蔓疯长。
婚礼强撑着继续,傅砚深牵着沈曼柔踏上红毯时,瞥见她婚纱裙摆下露出一抹不属于婚服的衣角——那是傅知夏常穿的墨绿真丝边!他心头猛地一紧,却被曼柔的娇嗔打断:“景深哥,看我呀……”
洞房花烛夜,傅砚深醉醺醺推开门,却见沈曼柔对着鎏金妆奁梳妆。镜中倒影里,她眼尾勾着媚意,竟有三分像傅知夏。他揉了揉眼,以为是醉后错觉。
靠近时,却发现妆奁底层压着张照片——他和傅知夏幼时的合影,照片被撕碎又小心粘好,碎痕像道狰狞的疤。
“曼柔,这是……”他刚开口,沈曼柔便扑进他怀里,发丝蹭过他下巴:“砚深哥,我害怕知夏姐抢走你……我太爱你了……” 傅砚深心软,将她紧紧抱住,“我只爱你。”
婚后月余,傅砚深的身体变化愈演愈烈。他的声音尖细如雌雀,胸部沉甸甸坠着,连路都走不稳。他开始躲避所有人,把自己锁在阁楼书房,窗帘拉得密不透风。
沈曼柔却逐渐露出真面目。她不再柔弱,常对着傅砚深摔瓷盏:“你看看你现在这副腌臢样子,我怎么跟你出去见人?” 傅砚深痛苦蜷在真皮沙发里,指甲抠进掌心,血珠渗进西装布料。
他开始怀念傅知夏。记忆里,那个总把脊背挺得笔直的姐姐,会在他发烧时偷溜进他房间,塞退热贴在他枕边。可当他想找傅知夏时,却发现她消失得干干净净,连社交媒体都注销了。
直到那一日,沈曼柔把一份文件摔在他脸上。烫金封皮上,“傅氏产业转让协议”几个字刺得人眼疼,签名栏赫然是他的名字——可他根本没签过!
傅砚深这才明白自己被骗了。他发疯般寻找傅知夏,最终在城郊废弃纺织厂找到她。她被绑在生锈铁椅上,浑身是伤,发丝凌乱如枯草。看到他,傅知夏冷笑:“傅砚深,你现在知道疼了?你娶了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傅砚深救她出来,沈曼柔却适时出现,扯着帕子假哭:“砚深哥,是知夏姐想害我,我是自卫……” 傅砚深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只觉太阳穴要炸开,他不知道该信谁。
傅氏集团在沈曼柔折腾下,股价断崖式下跌。傅砚深的诅咒也到了最狰狞地步——他的皮肤开始泛出病态潮红,连声音都成了尖锐哨音。
沈曼柔开始避而不见,傅砚深幡然醒悟,找到傅知夏求她帮忙:“知夏,我错了,你救救傅家,救救我……” 傅知夏看着他,眼中情绪复杂如深潭:“你当初对我那般狠辣,如今却来求我?” 可最终,她还是心软,动用自己积攒的人脉与资源,为傅家力挽狂澜。
在这个过程中,傅砚深逐渐发现,傅知夏才是真正有勇有谋、真心为他着想的人。他开始重新审视感情,可当他想要靠近时,却发现傅知夏身边有了另一个男人——程砚舟。
程砚舟是傅家养子,气质如温润美玉,对傅知夏呵护得无微不至。傅砚深心中泛起酸意,却也明白,是自己当初的选择,把傅知夏推向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