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一丝犹豫。
一个已经烂到底的赌徒，是不会在乎最后一把梭哈的。
【确认完毕。】
【阳寿资产划拨中……】
【投资协议生成……】
【天道契约已签订。】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觉身体里最后一点温暖被抽走了。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空虚感。
仿佛我的存在，被写上了一个明确的截止日期。
与此同时，在青云宗最偏僻、最破败的柴房里。
那个浑身是伤，蜷缩在角落里，眼神黯淡得像一潭死水的少女——瑶曦。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道无人可见的金色流光，从我的身体里飞出，跨越了整个宗门，瞬间没入了她的眉心。
少女的瞳孔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
然后，又有什么东西，开始燃烧。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咧开嘴，笑了。
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来。
去他妈的杂役。
去他妈的张狂。
去他妈的这操蛋的命运。
老子今天，全仓了。
要么一起死。
要么，就给我连本带利，把这个世界都赢回来！
第2章：神凰道骨，一鸣惊人
三天后，青云宗外门大比。
我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站在演武场最不起眼的角落。
这三天，我感觉自己像一块被风干的腊肉，生命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
系统界面上，我的个人状态显示为【阳寿：濒临枯竭】。
而【投资项目：瑶曦】的状态，则是【能量吸收中，进度99%】。
这是我最后的指望。
演武场中央，瑶曦正被一个叫李贺的弟子一脚踹在地上。
李贺，就是那天跟着张狂一起羞辱我的狗腿子之一。
“瑶曦，你这个废物，也敢上台？”
“滚下去！别脏了演武场的地！”
周围传来阵阵哄笑。
瑶曦趴在地上，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李贺一脚踩住了手。
“你看，她就像条狗一样。”
李贺得意洋洋地环顾四周，享受着众人的追捧。
我的拳头，握得死紧。
别急。
市场，马上就要开盘了。
瑶曦的头埋得很低，没人能看见她的表情。
她的手被踩在地上，泥土和石子嵌进了皮肉里，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李贺似乎觉得还不够，他抬起脚，准备朝瑶
曦的头上踩下去。
“住手！”
一道声音响起，是宗门长老。
“李贺，点到为止，让她认输滚下去便是。”
李贺撇撇嘴，不甘心地收回脚，居高临下地对瑶曦吐了口唾沫。
“废物，听见没？长老让你滚……呃！”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卡在了喉咙里。
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扼住了他的脖子。
是瑶曦。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那只被踩得血肉模糊的手，此刻正像铁钳一样，掐着李贺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但她的眼睛，不再是那潭死水。
那是一双金色的瞳孔。
威严，冷漠，仿佛神明在俯瞰蝼蚁。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气息，从她体内爆发出来。
“你……你……”
李贺双脚乱蹬，脸色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