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世道不能让好人受欺负!”
“姑娘你放心,到时候要我出庭,我就出庭!我把看到的都说出来!”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谢谢您,赵大哥!真的谢谢您!”
我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可第二天,当我再联系赵大哥时,他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我去仓库找他,工友说他请假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来。
林律师告诉我,姚曼祺那边已经通过监控找到了赵大哥,用钱收买,还威胁他如果敢作证,就让他丢掉工作,在这片码头混不下去。
赵大哥害怕了,他退缩了。
我唯一的证人,消失了。
希望再次被掐灭。
就在我陷入绝望时,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姑娘,我是老赵的老婆。我老公不是坏人,他就是胆小怕事。他那天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应该录到了你们的对话和江边的声音。”
“我偷偷拿出来了,放在仓库门口第二个轮胎下面。你自己来拿吧,别说是我给的。”
4
姚曼祺的攻势还在升级。
她接受了一家本地知名媒体的独家专访。
在镜头前,她哭诉自己因为这次“网暴”,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夜夜失眠,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她的律师也正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并且向媒体公布了诉状。
诉状里,我被描述成一个处心积虑、为博眼球而毫无底线的网络寄生虫。
一时间,舆论对我的谴责达到了顶峰。
“支持曼祺维权!必须让这种人付出代价!”
“建议判刑!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心疼死我们家曼祺了,抱抱。”
就在这时,派出所的刘警官又打来了电话,语气比上次更加严厉。
“岑宁!你到底想干什么?事情越闹越大了!”
“姚小姐那边已经提起诉讼了,人家还请了最好的律师。”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马上过来,当着媒体的面,给姚小姐道个歉,赔偿损失,争取庭外和解!”
“不然等判决下来,你不仅要赔钱,还要留案底,你这辈子就毁了!”
我平静地听他说完。
“刘警官,调解我是不会去的。”
“那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他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下午,姚曼祺的律师团队给我打来电话。
说是应广大网友和媒体的要求,可以在法院开庭前,组织一场公开的“沟通会”。
他们想在摄像机前,彻底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好,我参加。”我答应了。
沟通会的地点,定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厅。
姚曼祺包下了整个场地,邀请了十几家媒体,现场还有网络直播。
我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姚曼祺坐在主位上,身边是她的精英律师团。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长裙,脸色苍白,眼神哀怨,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看到我孤身一人,瘸着腿走进来,她的嘴角勾起微笑。
沟通会开始。
姚曼祺的律师率先发难,他逻辑清晰、言辞犀利地陈述了我的“罪状”。
侵犯肖像权、名誉权,造成当事人巨大的精神创伤和经济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