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秦英闭上了眼睛。突然,她的脖颈一勒,整个人被拖进了盥洗室。
顾淮左扼住她的脖颈,厉声警告。
“小云怀了我的孩子,伺候好她。”
“不要搞什么幺蛾子,否则,你爸爸心脏不太好不是么?”
“你?!”
顾淮左能分配进如日中天的汽车厂,靠的是秦英父亲的提携。
如今父亲退休了,他也身居高位。
父亲对他来说,就毫无用处了。
秦英眼睛洇着通红的泪,扬手要扇他一嘴巴,顾淮左就像开了快动作似的,一下子按住了秦英的手腕。
“恨我?你没资格。”
“别不识好歹,这些都是你应该承受的!”
“你妹妹是羊水栓塞死得,再说一百遍责任也不在我!”
闻言顾淮左猛地掐住秦英的脖子,双眼猩红。
“若果不是你,我妹妹怎么可能会死!你居然还敢狡辩!”
文盲……
顾淮左将她狠狠推到墙上,再次警告了一遍,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秦英剧烈咳嗽着,坐在了医院的长凳上,很久才缓过来。
她听着病房里亲昵的交谈,不知不觉坐到了天亮。
再睁开眼睛时,她已然下定决心。
上午,她借着回家拿衣服的时间,去报社找到了自己的大学校友。他是报社的摄影记者,两人恰巧分配在一个城市工作。
江诚笑着问秦英,
“秦医生,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说吧,我愿意效劳。”
听秦英让自己跟踪拍摄她的生活时,再联想到他们夫妇的传闻,江诚当即就明白了一切。
他神色严肃又认真,
“你放心吧,都交给我。”
“谢谢!”
才离开报社,顾淮左催促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回到医院时,顾淮左正守着凌小云,半步不离左右。
当初,他同学临死前,把凌小云交代给他们几个同学照顾。没想到,顾淮左照顾的真好啊……
“发什么愣?”
顾淮左呵斥了一句,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暖水瓶上,命令秦英,
“去打一壶水,给小云冲杯红糖。”
秦英很痛快的接过水壶,她宁可出去,也不想在房间里多呆一秒钟。
等凌小云喝下红糖后,顾淮左靠在床上,他当着秦英的面,把凌小云搂进怀中,两人就这样逐渐进入了梦乡。
秦英走出病房,疲惫的坐在走廊的长凳上。
护士走了过来,
“你是顾厂长家的保姆吧?”
秦英神情一滞,心脏紧紧的缩了下。从昨晚到今天,她被顾淮左呼来喝去,别人只会以为她是个保姆。
“嗯。”
她点头。
“顾厂长真疼他妻子啊,在家也是这样的么?”
护士好奇的话音刚落,屋里传来惨叫声。
护士吓的立马冲了进去,她刚推开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涌了出来。
秦英站在门口,只见顾淮左抱着满身是血的凌小云,目光似毒针般,一针针的戳在秦英身上。
“你给她喝了什么?!”
秦英仔细观察着床上的凌小云。
她的小腹大出血,这简直就是吃药流药才能达到的血量。
而自己,刚才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用打来的开水,给她冲了一杯红糖。
“说!”
顾淮左把凌小云交给医院的专家,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扼住秦英的喉咙,把她按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