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不菲，但显然取悦了他。
他抱起我，放在客厅那架昂贵的三角钢琴上。
“想听什么？”
我乖巧地回答：“你弹的都好听。”
据说很多年前，沈执还是个敏感孤僻的少年时，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家里那架旧钢琴。
后来家道中落，他经历过很长一段艰难时光，性格也越发阴郁。
直到他遇到苏晴，那个像小太阳一样照亮过他的女孩。
他为我买下这架钢琴，有时会让我穿着简单的白裙子，坐在旁边听他弹琴。
今天，沈执的琴声有些躁动不安。
弹到一半，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下，握住我的脚踝将我拉向他。
我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撞在琴键上，发出一阵刺耳杂音。
他低头吻我，吻得粗暴又充满占有欲，气息灼热而混乱。
他说：“以后晚上出门，让司机和保镖跟着。”
“……好。”
我答得顺从，但沈执似乎仍觉得不够。
他扯开我的衣领，将我紧紧箍在怀里。
……
不得不说，我比林薇运气好点。
林薇只有花钱的快乐。
我的快乐……层次更丰富些。
……
但我绝不能让他察觉。
当他带着薄汗拥抱我，轻吻我脸颊时，我忽然哭了。
沈执吻掉我的眼泪，声音低哑：“哭什么？”
我说：“沈执，你有一点喜欢我吗？”
沈执的动作顿住了。
这三年，他对我几乎有求必应，物质上极大满足。
但对于感情，我们默契地从不深谈。
替身要有替身的自觉，纠缠金主索要真心，是最愚蠢的行为。
沈执沉默了，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我却像是突然失了智，继续追问：“沈执，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沈执站起身，整理好衣服。
眼看他就要离开，我的眼泪掉得更凶：“你要去找她吗？”
沈执停住脚步。
他没有回头，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清：“宋瑶，你越界了。”
4
金丝雀没资格过问金主的行踪。
这三年，我一直做得很好。
但今天，我像是豁出去了，在沈执离开后，又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一律没接。
我松了口气。
很好，沈执要冷我几天。
这意味着至少几天内，他不会联系我，也不会过来。
跑路的安全系数大大增加。
我赶紧联系可靠的人，把我最重要的东西转移出去。
深夜，林薇溜来找我：“搞定没？”
我点头：“差不多了。”
林薇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
“行，”她满意道，“那我可以去‘死’了。”
5.周铭
这一天，发生了不少事。
首先，周铭的人在一处偏僻的私人会所找到了昏迷的苏晴。
苏晴手里紧紧攥着一枚衣扣。
周铭看到那枚扣子，瞳孔骤缩。
他认得这扣子。
去年某个慈善晚宴，他碍于场面，陪林薇跳了支舞，她那件礼服上的扣子就是这种独特的设计，由知名设计师手工打造，每一颗都价值不菲。
苏晴手里这颗，正是林薇那件礼服上的。
“周总，这……难道是夫人……”助理在一旁低声猜测。
谁都知道周林两家联姻利益大于感情，而林薇对周铭痴心一片，近乎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