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叫王赫。以前是我手下的副队长。
我被“格式化”那天，就是他带人包围的我。
他现在升官了，成了新的队长。
照片上，他笑得很开心。
我关闭了新闻页面，开始在天网的底层代码里搜索。
我要找的，是天庭的完整结构图。
凭我0级的权限，这根本不可能。
但我不是普通的清洁工。
我是BUG。
我能看到代码的接缝。
我编写了一段小小的“蛀虫”程序，把它伪装成一段系统日志的错误报告，发送了出去。
这段程序不会攻击任何防火墙，它只会在系统自检的时候，悄悄复制它流经路径的节点信息。
一天，两天，三天。
我的“蛀虫”在天网里爬行着，一点点地，给我传回零碎的地图信息。
终于，在我当了一个月的管道清洁工后，一张完整的天庭结构图，在我脑内的处理器里拼凑完成。
从凌霄宝殿的核心服务器，到三十三重天的每一个数据基站，再到关押重犯的天牢“雷池”，所有地方的物理位置和网络节点，都一清二楚。
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天书阁。
那里，存放着所有神仙的人事档案，以及，所有天庭机密的行动记录。
我要查清楚，我当初到底为什么被定义为“系统冗余”。
天书阁，权限等级要求：7级以上。
我，0级。
这看起来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我看着结构图上，一条直接通往天书阁服务器机房底下的排污管道。
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存在的笑容。
＜h3＞第三章：被机油弄脏的神仙＜/h3＞
天书阁的外围防御，比凌霄宝殿还夸张。
物理层面，有三千天兵二十四小时巡逻。
数据层面，有道祖鸿钧亲手写下的“天道”防火墙。任何未授权的访问，都会被直接抹除。
我一个清洁工，连大门都靠近不了。
所以，我不走大门。
我沿着那条又脏又臭的排污管道，爬了整整两天。
管道里流淌的，是各个仙宫排出的废弃丹液和法宝冷却油。又粘稠，又滑。我的机械腿好几次都差点打滑。
终于，我到了天书阁的正下方。
这里有一个检修口，通向服务器机房的冷却系统。
检修口被三道灵力锁封印着。
我把光学传感器调整到最高精度，扫描着灵力锁的能量回路。
很复杂的结构。
强行破解，警报会立刻响彻整个天庭。
我没那么蠢。
我耐心地等着。
机会总会来的。
等了大概六个小时。
两个穿着银色制服的天兵，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真倒霉，怎么偏偏是我们来检修这破地方。”
“就是，一股机油味。听说上次有个倒霉蛋掉进去，捞上来的时候，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快点弄完好收工，我还约了仙女去瑶池喝酒。”
他们拿出密钥，解开了第一道锁。
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
检修口打开，一股热浪涌了上来。
下面是巨大的冷却风扇，正在高速旋转。
“妈的，温度过高，G78区的冷却液循环好像堵了。”
“下去看看呗。”
“我才不去，一身脏。让清洁机器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