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动静秦叙白连忙赶来,他脸色骤变,上前粗暴地拉开叶知微。
叶知微被他狠狠拽开,摔倒在地,伤口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病号服和绷带。
“你干什么?”秦叙白紧张地将宋清清护在怀里,“疯了?”
叶知微还倒在地上,大腿处伤口的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我疯了?我把我重病垂危的姐姐托付给你,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
“节哀,”秦叙白看都没看她,“城西那两套地产会补偿给你。”
这些东西能换回她的姐姐吗?
叶知微怔怔的倒在地上,看着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那一刻,万念俱灰。
当晚,她就发起了高烧,吃了药打了点滴也久久不退。
姐姐苍白的脸、宋清清虚伪的笑、秦叙白冰冷的眼神......
种种画面交织成一张无法挣脱的蛛网,将她死死缠住。
秦叙白走进房间,语气有些僵硬。
“起来吃点东西。”
她扫了一眼桌子,上面摆着的全是她曾经提到过所有的店的招牌菜。
秦叙白正在桌边正一份份拿出来给她看。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都买来了。”他伸手时她看到几处细小的红痕,像是烫伤。
叶知微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他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她怔在原地,满室的香气,可不知道为什么闻起来却只觉得反胃。
叶知微忍着剧痛挪向门口,想去透透气。
刚走没两步,却透过休息室的门看见秦叙白正小心翼翼地喂着宋清清喝粥。
他脸上那种专注而耐心的神情,是叶知微从未曾得到过的温柔。
“你亲手做的?”宋清清问。
秦叙白没有回话,但叶知微知道,他默认了。
她突然想到他手指上那几处细小的烫伤,原来是为宋清清熬粥烫到的。
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也会为了真正爱的人亲手做羹汤。
出院后,叶知微给姐姐办了葬礼。
她站在姐姐的墓碑前,雨水和泪水交织。
宾客陆续离去时,宋清清来了。
她穿着一身正红色连衣裙,像一团火,与整个墓园的沉痛氛围格格不入。
叶知微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宋清清,你有意思吗?你是来吊唁还是来示威?”
宋清清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无辜的困惑。
她猛地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宋清清的脸狠狠扇去。
然而,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人死死攥住。
一个冷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是我让她穿的。”
秦叙白不知何时出现,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开。
他目光扫过叶知微苍白的脸,罕见的解释起来:“我想看看除了黑白以外的颜色。”
“清清之前在道院潜修,不懂这些世俗礼仪,不是故意的。”
“叶知微,别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叶知微重复这着四个字,忽然低低地笑了,声音绝望。
他微微偏头,对宋清清低声道:“外面雨大,你先回车里去。”
言语间的维护,显而易见。
她看着自己被攥的通红的手腕,冷笑一声。
他任由宋清清肆意践踏她最后的哀思,还找些荒谬的借口。
她的感受,她姐姐的尊严,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