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霍靳言猛的甩开她，脸色冷的可怕。
“我说季云疏没有死，谁也不准说她死了！”
林知夏被狠狠甩在地上，头发散乱，头也磕破了。
眼睁睁看着霍靳言离开。
很快，动静吸引来了记者，无数镜头涌进来，林知夏狼狈不堪的模样，就这么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太平间。
工作人员将霍靳言带到门口，“里面就是季小姐的尸体了。”
霍靳言浑身僵硬，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踏进去。
房间里只停放着一具尸体。
冰冷的灯光下，白布掩盖，霍靳言惊觉自己竟然连掀开的勇气都没有。
他指尖颤抖，触碰到白布的一角。
不等他掀开，一节苍白浮肿的手臂垂下来，上面戴着一节手环。
看见手环的瞬间，霍靳言猛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前天旋地转，最终定格在那节银色的手环上。
那是十八岁那年，他跟季云疏表白时，亲手做的礼物。
此后十年，季云疏都没摘下来过。
霍靳言再也抑制不住，将白布彻底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早已面目全非的尸体，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所有的皮肤都浮肿起来，像变了个人。
霍靳言像是被抽了魂，讷讷的说：“这不是季云疏，她不长这样。”
太平间的工作人员解释：“死者在水里泡了太久，尸体已经严重损坏，看不出生前的样子很正常。”
“但是我们已经比对过DNA了，死者就是季云疏。”
工作人员只是例行解释，霍靳言却觉得，这话犹如针刺。
他握紧拳头，死死压抑着内心的震惊和悲伤，颤抖着说：“不可能，这不是她，我不相信。”
工作人员见多了这样的家属，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霍靳言站在原地摇头，望着这样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怎么都无法想象她竟然是季云疏。
记忆里季云疏，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那么鲜活，那么好看。
良久，他瘫坐在地上，手里死死握着那节手环，像丢了魂一般。
“不是她，这不是她。”
“季云疏没有死。”
林知夏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红了眼，拉住霍靳言，“靳言哥哥，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不是一直讨厌季云疏吗？她死了正好，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没有她的阻碍，不是更好吗？”
话音落，霍靳言突然愤怒的掐住她脖子。
“季云疏是什么样的人，也轮得到你来置喙？”
霍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