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逼我！”
我没有再回复。
第二天，我请了搬家公司，把家里所有属于他的东西，打包堆到了门口。
然后，我找了开锁师傅，换了全套的智能门锁。
傍晚，我接到了物业的电话，说有位姓顾的先生在小区门口闹事，说回不了家。
我冷笑一声：“我不认识他，他要是再闹，你们就报警。”
没过多久，顾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暴躁如雷。
“沈月！你把锁换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的房子，不欢迎你。”
“房子我还贷了！我也有份！”他吼道。
“可以，”我平静地说，“把你还贷的每一笔钱都算清楚，我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然后，带着你的东西，消失。”
电话那头，他气得直喘粗气。
“好，沈月，你够狠！”
他砰地挂了电话。
3
我以为他会就此罢休。
我太天真了。
第三天，我正在公司上班，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声音焦急。
“月月，你快回来！顾哲带着他爸妈来我们家了！”
我心里一沉，立刻请假往家赶。
一进门，就看到顾哲一家三口坐在我家沙发上，我爸妈脸色难看地陪着。
茶几上，摆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顾哲的妈妈一看到我，立刻站起来，脸上堆着笑。
“小月回来了，快坐。你看看你这孩子，跟顾哲闹别扭，怎么还闹到家里来了。”
她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语气亲热得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哲都跟我说了，是他的不对，他不该在婚礼上让你没面子。这不，我们特地来给你赔罪了。”
顾哲坐在对面，低着头，一副“我认错”的样子。
他爸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带着长辈的威严。
“小月，顾哲这孩子，就是被我们惯坏了，做事不过脑子。但他对你的心是真的。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说散就散。”
“是啊是啊，”他妈赶忙接话，“雨晴那孩子，跟顾zhe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跟亲姐弟一样，你别多想。我们顾家，就认你这一个儿媳妇。”
他们一唱一和，把所有问题都归结为“小打小闹”和“一场误会”。
绝口不提顾哲的原则性错误。
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可笑。
“叔叔，阿姨。”我开口，声音很平静，“如果今天，我给您儿子两百块，给一个不相干的朋友一万块，然后告诉您，大家都是自家人，别见外。您二位，能接受吗？”
顾家父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顾哲的妈妈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小月，你这说的什么话，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我看着她，“我妹妹是我最亲的人，在顾哲眼里，却比不上他一个所谓的好朋友。你们现在来，是觉得用几盒礼物，说几句软话，就能把这根刺拔掉吗？”
“那我妹妹受的委屈，谁来补偿？我丢掉的尊严，谁来还给我？”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客厅里一片寂静。
顾哲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
“沈月，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吗？”
“是你，”我迎上他的目光，“是你一步步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