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陆青绘身上已经吃了太多的亏。
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在结婚后的一次聚会上,陈恪之的好友喝醉不小心说漏了嘴,
那天晚上,我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陈恪之,好友嘴中的他,在和陆青绘的恋爱中爱的笨拙但热烈。
他会因为她一句想吃南记的小笼包,早上五点横跨半个城市去给她买。
而他在婚后三年,依旧记不住我不吃香菜。
他对她告白的时候,特意选了十几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那天,在漫天星辉中他当众下跪求婚。
而向我求婚的时候,只是下班路上简单地问了一句:
“我喜欢你,你想嫁给我吗?”
他注重空间的私密感,书房从不许我进,却珍藏着九十九封摩斯密码情书,用他视为生命的数学,尽情地书写对她的爱意。
他把一生中最真挚最诚恳的爱都给了陆青绘,
我不过是他向世俗妥协的将就,是适合做妻子的人选。
我从未见过陆青绘,她却跨越了时间空间狠狠地羞辱了我。
而这份羞辱是陈恪之亲手给的。
泪水无声地顺着眼角落下,我一口气喝了一瓶红酒,任由酒精麻痹大脑。
闺蜜看我的眼神满是心疼:
“当初就说了他不适合你,你还是一头扎进去。”
我把酒瓶往吧台上一扔,语气洒脱:
“有些事情做了才会知道。”
“我爱的起也放得下。”
“这段不平等的爱,该结束了。”
02
人一旦陷入低谷,倒霉事会接撞而来。
十几个混混在酒吧闹事,我和闺蜜被波及到受了点小伤,一起被带去了警局。
闺蜜的老公很快就来领人,顺手也将我带了出去。
他的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玫瑰,没好气的敲了敲闺蜜的脑袋:
“小祖宗,我还是第一次在警察局门口送花!”
“哼,嫌弃我让你丢脸了?”
“哪敢啊?小的给您赔罪!”
我艳羡地看着闺蜜和老公嬉闹的模样,他们结婚三年,每天他都会给闺蜜送一束玫瑰,风雨无阻,从未断过。
我曾经旁敲侧击地对陈恪之说我羡慕这份真心和毅力,他漠然的甩下一句:
“喜欢花你就用工资自己买,不都一样吗?”
以前我总是反思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但现在我想明白了。
陈恪之只是不爱我,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在我身上花费时间精力。
毕竟我很懂事,从来不用他哄,每次不好的情绪都是我自己默默消化。
自觉不当电灯泡,我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等车,却看到熟悉的轿车缓缓停在我面前,车窗落下,露出副驾驶上陆青绘温柔的脸。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头发挽在脑后,只用一根通体碧绿的簪子别着,很是知性大方。
陈恪之的领带也是鲜红的,和她这一身旗袍很配,像是一对刚结婚的新人。
陈恪之冷淡地看向我:“上车。”
我微微一笑,语气礼貌且疏离:“我已经叫好了车,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陆青绘出声解释道:
“嫂子你误会了,我母亲是陈哥的恩师,她...情况不太好,今天我只是带陈哥去见她一面,陈哥就顺路送我回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保持沉默,用行动抗拒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