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像在这一刻颠倒,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又好像没有。
只是感觉心口闷闷的发疼,疼的我几乎晕过去,我蜷缩着身子,就像还在妈妈身边一样,想要汲取些温暖,可是最终只是感觉到了痛苦和冰冷。
我只能任凭眼泪滴落,握着母亲冰冷的手,我暗暗发誓:
沈周,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第三天,我来到了会议室。
两个保险箱并列排着,沈周来的时候整个人喝的醉醺醺的,和一群纨绔称兄道弟。
有人递过去一份合同:“沈总您看这个,这个......”
沈周想也不想,大手一挥直接签下。
我却冷笑出声,那分明是一份无底洞的股票协议。
终于,律师朗声宣布:“可以打开保险箱了!”
沈周站在保险箱前,周围的呼吸忍不住放轻,沈周一把拉开了保险箱。
4
偌大的保险箱内空空荡荡,只有中间放着一个骨灰盒,上面我爸正嬉皮笑脸地看着他的私生子。
我冷笑着看着沈周的脸色因为醉酒的涨红瞬间变得煞白,他不可置信地拿起那个骨灰盒,疯狂地拽出垫着的丝绸毯子,将整个保险箱内的东西统统拽了出来。
可让他失望了,里面,只有那个骨灰盒。
沈周脸色灰败地滑落在地,他喃喃道:“不......不可能......”
突然,他抓起我爸的骨灰盒,一把拽开了盖子,将里面的骨灰全部倾倒出来。
“怎么会没有呢?我的钱呢?我的公司呢?”
骨灰洒满了一地,风吹过来,骨灰吹向众人,周围的人四处避开:
“晦气!”
张雅娟也不可置信地将保险箱拿起来,又放下;关上,又打开,仿佛这样似乎就能变出来财产一般。
可尝试许多次之后,她终于不甘地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是最重要的东西吗?”
我笑着蹲下去,看着她:“你不是喜欢我爸吗?不是在我爷爷面前说沈周是我爸唯一的男孩,一定会孝顺我爸,把我爸看的比命还重要吗?”
我抓起一把骨灰,撒到她脸上:
“来啊,看啊!这不就是我爸吗?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吗?”
突然有人问出声:“那沈氏集团会被谁继承......”
所有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们都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个保险箱。
我走到呆若木鸡的律师旁边,打开了保险箱。
里面塞满了股权转让协议,财产继承协议,房产证......
周围全都是吸气的声音:
“这......这该是沈老爷子全部的身家了吧?”
“我的天啊!这么多钱!”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惶恐:
“那前几天我们那样对待沈总......”
“我们不会被报复吧......”
沈周突然赤红着眼将骨灰盒摔到地上:“沈长歌!这些是我的!那个破骨灰才是你的!”
我一脚将他踹开:
“搞清楚,沈周,白纸黑字,遗嘱写的清清楚楚。”
我抽出一张合同,上面赫然写着:“沈长歌”。
“怎么会......”
沈周在地上跪着,他此刻泪水混合着骨灰,在地上砸出来一个个泥坑,我掐住他的下巴,笑道:
“沈周,你还记得你买的那条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