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予安,你不懂。”我试图描述那种感受,“云栖她……太生猛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我有时候感觉自己不是她老公,是她买回来的一个大型、限量版、会说话的……充气娃娃?”
“噗——”周予安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咳嗽得惊天动地。
他一边擦嘴一边指着我,笑得喘不上气:“颜…颜瑾……你他妈……哈哈哈哈……人才啊!”
我郁闷地又开了一瓶啤酒。
跟这厮说不通!他根本体会不到我那种随时可能被“临幸”的紧张和……刺激?
呸!是屈辱!
“行了行了,”周予安好不容易止住笑,拍拍我的肩膀,“听哥一句劝,回去躺平享受吧。多少男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再搁这儿唉声叹气,我怕雷公看不过眼,一道雷劈死你这个矫情怪。”
我白了他一眼。
享受?说得轻巧。
昨天我正对着镜子刮胡子,满下巴泡沫呢,她突然从后面抱过来,手还不老实,吓得我差点把自己喉结给刮了!
这谁享受得起?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又灌了几杯酒,跟周予安胡扯了一会儿,心里的郁闷稍微散了点。
看看时间,不早了。
我刚拿起手机,顾云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屏幕上跳动着她设置的专属来电显示——【全世界最可爱的流氓头子】。
周予安眼尖瞥见了,又是一阵捶桌狂笑。
我认命地接起电话,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顾云栖清甜又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颜先生,夜不归宿是违法行为哦。给你十分钟,立刻马上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她拖长了调子,威胁意味十足。
“否则怎样?”我下意识地问。
“否则我就把你藏在书房第三格书架后面,那本《男人装》年度珍藏版,送给楼下收废品的大爷。”
我靠!她怎么知道的?!我藏得那么隐蔽!
“顾云栖!你敢!”
“九分五十秒了哦。”她轻笑着挂了电话。
我瞬间弹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哎?这就走了?不是要重振夫纲吗?”周予安在后面幸灾乐祸地喊。
“振个屁!老子的珍藏版!”我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一路飙车回家,输入密码冲进家门。
客厅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顾云栖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个抱枕,似乎睡着了。
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长睫毛安静地垂着,没了平时的张牙舞爪,看起来乖巧得不像话。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放轻脚步走过去,想拿条毯子给她盖上。
刚靠近,她忽然睁开眼,哪里有一丝睡意?眼睛里全是狡黠的光。
“逮到你了!”她笑着跳起来,一把抱住我的腰,“超时两分钟!说吧,怎么补偿我?”
我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感受着怀里的温软,之前那点“屈辱”和“郁闷”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你想怎么补偿?”我认命地搂住她。
她仰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然后踮起脚尖,在我耳边呵气如兰:
“今晚……试试新买的……小玩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