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年轻人轻描淡写地掌握了主导权。
饭后，顾玄池说：「我想和苏叶单独走走，可以吗？」
父母自然答应，迫不及待地将我推到他身边。
司机将车开到路边，然后识趣地下车，走到远处等候。
我们并肩站在车边，一时无话。
「抱歉，我家的情况只能这样见面了。」他忽然开口。
我摇摇头：「该说抱歉的不是你。」
父母这样别有用意的姿态，我更感到羞愧。
晚宴结束后的几天，穆怀墨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公司。
公司事务短时间交给哥哥，好在他之前对公司还算了解。
哥哥能力强，几项项目在他的主导下和顾家对接顺利。
父亲最初那点不适应也被利益抹平。
我则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珠宝设计工作。
最近穆家要推出新一批珠宝，由我担当主设计。
顾玄池偶尔会发来信息。
有时是分享一张有趣的艺术展海报，问我是否有兴趣。
只要我感兴趣的，他第二天就带着我去。
傍晚我刚结束工作：「晚上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
「记得穿舒服点的鞋。」
一小时后，他的车停在我工作室楼下。
车子一路向城外驶去，最终停在山腰观景平台，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
「怎么想到来这里？」我有些意外。
「觉得你需要透透气。工作室待久了，眼睛会累。」
「穆氏最近很有活力，你哥哥做得不错。」
「谢谢你，顾玄池。」
他侧过头看我，微微挑眉：「谢我什么？」
「你知道的。」我没有明说那晚餐桌上的那番话。
他轻笑了一下，转回头继续看着夜景。
「我没做什么，只是陈述事实。」
「而且，我希望你以后能更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考虑得远比我想象的更多，也更深远。
「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人很危险？」
他问得直接，像是早已习惯了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