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闻声看过去的时候。
裴烬已经把那个人的头,按进了冰桶里。
冰块和酒水四溅。
那个男人拼命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
裴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真的要淹死他。
我快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裴烬,松手!”
他没理我。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冰桶里那张憋得通红的脸,里面翻涌着黑色的风暴。
我加重了力道。
“我让你松手!”
他这才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我。
那眼神,让我心里一寒。
那不是看“主子”的眼神。
那是狼崽子在看自己的所有物,充满了偏执和疯狂的占有欲。
他看了我几秒钟,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
那个男人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裴烬甩开我的手,走到我面前,伸手,整理了一下我微乱的领口。
他的指尖冰凉,划过我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哥,他骂你。”
“我不喜欢。”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是在解释。
他是在……撒娇?
一个疯子,在用最偏执的方式,向我撒娇。
7.
我把他带回了家,关进了房间。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烟灰缸很快就满了。
我烦躁得厉害。
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
裴烬这匹狼,被我养得太快了,快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以为我把他当狗,他就会一直是狗。
我错了。
他从一开始,就是狼。
只是在我面前,收起了獠牙和利爪。
我该怎么办?
按原计划,继续作死,然后被他弄死?
可现在,我有点不确定了。
我真的能在他手上“死”掉吗?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
晚上,我没吃饭。
佣人来叫了我几次,我都摆手让她走了。
半夜,我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我以为是佣人,没理。
脚步声很轻,停在了我的床边。
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冷的,只属于裴烬的味道。
我猛地睁开眼。
他站在床边,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手里端着一碗粥。
“哥,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他。
“谁让你进来的?”
“门没锁。”
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
“我给你熬了粥,喝一点吧。”
我没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