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眼的是那双眼睛，黑得吓人，里面什么都没有，一片死寂。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系统提示：对反派进行肢体控制，符合恶毒炮灰人设，奖励积分10点。】
哦？还有这好事？
我心里乐开了花，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了一下，语气更恶劣了。
“哑巴了？问你话呢？”
他终于动了动嘴唇。
声音又低又哑，跟砂纸磨过一样。
“……谢谢。”
我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谢什么。我就是看那帮人不顺眼，顺手捡了条狗回来养着玩儿。你别想太多。”
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黑洞洞的眼睛。
“嗯。”
3
第二天，我让人给他换了身新衣服。
合身的白色衬衫，黑色的长裤，把他那副瘦骨嶙峋的架子衬得有了一点人样。
头发也剪了，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那双依旧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我坐在餐厅吃早饭，他跟个木桩子似的站在旁边。
我用叉子卷起一团意面，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站着干嘛，等我喂你？”
他没动。
我火了，把叉子往盘子里一扔，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他这才走到我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声音。
我让佣人给他也上了一份早餐。
顶级的和牛牛排，七分熟，还流着血水。
我把他那份推到他面前。
“吃。”
他拿起刀叉，动作有些生疏，但很优雅。
他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我盯着他看。
他在我的注视下，吃完了整块牛排。
吃完后，他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看向我，眼神像是在询问。
我心里有些发毛。
这小子，怎么跟剧本里写的不太一样。
书里的裴烬，前期就是个任人欺辱的小可怜，眼神里全是怯懦和阴郁。
可眼前这个人，你看不到怯懦。
他只是安静。
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系统提示：强迫反派进食，符合恶毒炮灰人设，奖励积分20点。】
行吧。
我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那副恶少的嘴脸。
“看什么看？没吃饱？没吃饱就去把厨房的垃圾桶舔干净。”
他站起来。
“好。”
我：“……”
我一把拉住他。
“你他妈还真去啊？！”
他回头看我，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点点疑惑。
“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我感觉我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种无力感，真他妈的。
4
我开始变着法儿地“折磨”他。
我让他给我洗衣服，必须手洗，不准用洗衣机。
结果他把我一柜子的名牌衬衫洗得比新买的还平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阳光味道。
我让他给我打扫房间，不准用吸尘器。
结果他把我那乱得像狗窝的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连我床底下藏了半年的私房钱都给我翻出来了。
我让他半夜去给我买城南的宵夜。
结果他真的跑了半个城市，在凌晨三点，把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在我面前。
我坐在床上，看着那碗馄饨，心里五味杂陈。
我没吃，只是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