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拍摄日期,在我母亲出车祸前一个月。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傻子。
母亲的死,那笔巨额的保险金,江挽星和沈哲的暧昧……所有线索像毒蛇一样,在我脑子里疯狂地纠缠、撕咬。
一个可怕的、但我又不敢深想的念头,在我心底疯狂滋长。
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那个沉浸在悲痛中的顾屿深。
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在深渊边缘,冷静地磨砺爪牙的猎手。
“嗡嗡——”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江挽星发来的微信语音,她大概是算准了我正在看她的直播。
点开,她那带着哭腔,却又掩饰不住一丝威胁和得意的声音传来:
“屿深,你看到直播了吗?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签了那份离婚协议,把家里这套房子,你公司一半的股份,还有五千万现金给我,我马上就停播,帮你澄清。否则……你知道的,舆论的压力,能把一个人彻底毁掉。”
听着这赤裸裸的勒索,我笑了。
原来,在她眼里,我母亲的死,我的名誉,我们三年的婚姻,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用来换取金钱的筹码。
我关掉直播声音,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缓缓走到书房,打开了书桌最下面那个上了锁的抽屉。
抽屉里没有钱,也没有什么秘密文件。
只有一本静静躺在丝绒垫上的证书。
深蓝色的封面上,烫金的几个大字,在台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高级心理催眠师执业资格证》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顾屿深”那三个字,眼神锐利如刀。
江挽星,你很会演戏,也很会利用舆论。
你把我当成猎物,以为已经将我逼入了绝境。
但你不知道。
当你决定把我拉进这个深渊的时候,你面对的,是深渊本身。
猎杀,开始了。
第二章:无声的猎手
直播结束后,江挽星没有回家。
她大概是住进了沈哲为她安排的高级酒店,一边享受着“受害者”光环带来的流量红利,一边等着我被舆论压垮,乖乖奉上她想要的一切。
她以为我在家里,正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被千万人的唾骂折磨得痛不欲生。
但她错了。
此刻的我,正坐在我的私人工作室里。
这里是我家的地下室,经过了最专业的隔音处理,与世隔绝。墙上挂着各种心理学流派大师的画像,书架上塞满了晦涩的专业书籍。这里,是我的领域,我的王国。
我没有理会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也没有去看那些把我P成各种恶魔形象的图片。
那些东西,伤不到我。
真正的刀,早就由我最信任的人,插在了我的心口。现在,不过是在伤口上撒点盐,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正在做一件事——整理我的“战利品”。
在发现江挽星和沈哲奸情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单纯的离婚,远远不够。
我要的不是解脱,是复仇。
是一种,能让他们连骨头渣子都疼的,彻彻底底的复仇。
而我最大的武器,就是我的专业。
作为一个催眠师,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人性的弱点。我知道如何引导,如何暗示,如何绕开一个人的心理防线,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吐露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