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目光移到夏晚歌身上,白卿卿瞳孔一震。

“夏晚歌,把镯子给我。”

白卿卿平淡的脸上染上怒气,那可是她母亲的遗物。

夏晚歌一愣,随后抿着嘴看向商时堰:“时堰,这个镯子我不能戴吗?”

商时堰目光顿时一凛:“这屋子里,只要晚歌看上的,就都是你的。”

“我的房子,还没听说有别人的东西。”

白卿卿指着夏晚歌的手腕,拧眉看向商时堰:“这可是我母亲的遗物,你忘了吗?”

商时堰这才看向那翠绿的镯子,只是还没等开口夏晚歌直接将镯子拿下来仍在桌子上。

清脆的撞击声下,镯子碎成两瓣。

“时堰,你怎么不早说是死人的东西啊,人家害怕。”

夏晚歌娇弱扑进商时堰怀里,白卿卿则是看向那碎裂的镯子,扬手就给夏晚歌一巴掌。

“夏晚歌,我要杀...”

“啪!”

白卿卿的话被有力的一巴掌打断,整个人失重跌坐在地上。

“一个破镯子,碎了就碎了,你居然还敢打晚歌!白卿卿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商时堰盛气凌人的站在白卿卿面前,双眼眯成危险的弧度。

“商时堰!”

白卿卿站起来,扑簌簌的眼泪不受控的落下。

商时堰可是亲自在母亲的坟前说过,母亲虽然不在了,但镯子还在,以后这个镯子便是母亲陪着她的证据。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商时堰挑眉:“晚歌喜欢暖色的房间,你一会搬出来,就住...”瞥了一眼一楼的佣人房,“就住那吧。”

白卿卿怔怔地望着商时堰,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曾经相处的恩爱画面历历在目,如今却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商时堰见白卿卿迟迟不开口,将碎镯子拿在手中把玩:“这个镯子,我会找人去修复,你就不要再闹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好。”

夏晚歌这会也不顾脸上的疼痛,眼中满是得意算计。

“白姐姐,我也不是故意要占你的屋子,那也是时堰的房间,总不好一直住客房的。”

白卿卿只是苦涩笑笑:“我跟商时堰已经离婚,只等日子一到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这房间我本就该让出来。”

商时堰十分满意白卿卿识相的样子,揽着夏晚歌直接上了楼。

同时心中也将修补那碎裂的镯子记在心中,毕竟白卿卿是他的妻子,这几天确实委屈她了。

白卿卿站在原地,看着商时堰和夏晚歌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指尖扣人掌心。

从此,商时堰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再信的。

她环顾这间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屋子,如今却像一座冰冷的牢笼,将她的尊严和情感碾得粉碎。

她要离开!

离开这个窒息的地方。

回到房间,白卿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看来看去,这屋子里都是商时堰曾经送她的礼物。

看都不看一眼,白卿卿只简单装了几件衣服。

她知道夏晚歌想要的根本不是房间,是商时堰这个渣男罢了。

不要的垃圾而已,夏晚歌想捡破烂,那就去捡好了。

第六章

房门被推开,夏晚歌穿着一条真丝吊带睡裙走进来。

白卿卿抬眸,这件睡衣是曾是商时堰飞往巴黎时亲手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