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面前,越来越放松,越来越大胆。
她开始堂而皇之地接着周慕白的电话,虽然依旧会走到阳台,但言语间的亲昵和撒娇,已经懒得再多加掩饰。
她甚至觉得我最近对她格外“体贴”和“安静”。
她大概以为,是我在为之前因为工作忙而冷落她,做出补偿吧。
每当看到她脸上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窃喜和得意,我就觉得无比可笑。
一只脚已经踏入了猎人的陷阱,却还在为自己叼到了一块腐肉而沾沾自喜的蠢货。
她不知道,她的每一次心安理得,都让我心中的杀意,更浓一分。
她更不知道,她体内那枚小小的芯片,正在忠实地为我记录着她的一切。
在我的“工作间”里,那块显示着她生理数据的屏幕上,一条条曲线,勾勒出了她背叛的轨迹。
每周三和周五的晚上八点到十二点,她的心率会稳定地维持在110到130之间,体温也会比平时升高0.5到1摄氏度。
这是她和周慕白固定幽会的时间。
我甚至能通过她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分泌水平的细微波动,精准地判断出,他们什么时候在喝酒调情,什么时候进入了“正题”。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一个冷酷的上帝,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观察着培养皿里两只卑微蝼蚁的交媾。
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数据。
这些数据,将成为我发动总攻时,最精准的定时器。
以“李平”的身份在酒店工作时,我也亲眼目睹了周慕白的志得意满。
他大概是觉得“智慧城市”的项目已经十拿九稳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即将暴富的油腻感。他对许明薇出手也更加阔绰,名牌包包、珠宝首饰,像不要钱一样地送。
有一次,我推着清洁车路过他们,听到他们在电梯口兴奋地讨论着去瑞士滑雪、去大溪地度假的计划。
他们规划的未来里,没有我。
而我规划的未来里,他们将在监狱的缝纫机前,度过余生。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周慕白的经济犯罪证据,被我整理成一个逻辑清晰、证据链完整的压缩包,静静地躺在我的加密硬盘里。
许明薇和周慕白在酒店套房客厅里的亲密照片、他们长期固定开房的记录,也被我分门别类地整理好。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按下发射键。
我选择了一个周二的下午。
我没有用自己的电脑,而是去了市中心一家人员混杂的网吧,开了一个临时卡座。
我用的是公共网络,并且通过三重代理服务器,将自己的IP地址伪装到了国外。
我打开一个匿名的临时邮箱。
收件人,我填写了市公安局扫黄支队,一个叫王建军的支队长的公开举报邮箱。
我调查过这个人。铁面无私,六亲不认,最痛恨的就是黄赌毒和其背后可能牵扯的腐败问题。
把证据交给他,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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