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莲花楼之我拿的竟是科举剧本》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用户36530518”创作,以沈砚秋李相夷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203150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莲花楼之我拿的竟是科举剧本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暮色四合时,沈砚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
经过周夫子的指点与敲打,沈砚秋借着原主身体反应落在笔记工整了许多,纸上密密麻麻的小楷工整端正,十张《论语》的内容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墨迹早已干透,只余淡淡的墨香萦绕在鼻尖。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指节因长时间握持笔杆而有些僵硬,微微活动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书院里的灯笼次第亮起,橘黄色的光晕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廊下传来同窗们收拾东西的动静,夹杂着低低的笑语,显然是都急于在宵禁前赶回家里去。
沈砚秋深吸一口气,将十张纸仔细叠好,起身往周夫子的书房走去。
是的,他被周夫子用戒尺教训完后被赶回教室里罚抄。
不让沈砚秋留在他的书房抄的原因也是担心其他学生看到觉得周夫子偏心开小灶,这个名声传出去无论对周夫子还是沈砚秋都不好。
脚步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在这静谧的傍晚显得格外清晰。
路过庭院时,见老槐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悠悠飘落,被晚风卷着,不知要去往何处。
周夫子的书房里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他伏案的身影。
沈砚秋轻轻叩了叩门,里面传来一声苍老而沉稳的“进”。他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书卷气扑面而来,混杂着墨香与旧纸的味道。
“夫子,学生写完了。”他将叠好的宣纸双手奉上。
周夫子抬起头,审视地看了他一眼,接过纸缓缓展开。
昏黄的灯光下,周夫子仔细地逐字检查着。
沈砚秋站在一旁,屏息凝神,心微微悬着。
不一会,周夫子就放下纸,点了点头:“嗯,尚可。能看出来你用心多了,回去吧,路上当心。”
“谢夫子。”沈砚秋松了口气,躬身行礼后退出书房。转身时,见窗外的夜色又浓重了几分,远处的街巷已经开始响起打更人预备的梆子声,一下一下,敲得人心头发紧。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宿舍,屋里空荡荡的,同舍的人早已走光。
沈砚秋迅速收拾好笔墨纸砚,将书本仔细捆进书箱,又把换下来的衣裳叠好放进包袱里。动作间,手腕的酸痛更甚,想来是今日握笔太久的缘故。
他刚把书箱整理好,眼角余光就瞥见了邻桌那个敞着口的点心盒。竹编的盒子上还印着城南”福瑞斋”的梅花纹,此刻却像只被掏干净内脏的鱼,歪歪扭扭地趴在堆叠的书卷上,盒底沾着的芝麻粒混着糕点碎屑,撒得桌面到处都是,连旁边砚台的凹槽里都卡了半块碎裂的桃酥。
“啧。”他忍不住咂了下舌,指尖捏着盒沿把它拎起来时,还带起几片风干的糕饼渣,轻飘飘地落在青石板地上。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姓王的舍友向来是这副模样——书案上永远堆着半干的墨锭和卷边的书页,床底塞着发霉的袜子,连漱口的青瓷碗里都能泡着没洗的毛笔。
偏生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每月送来的点心都是上好的料子,却总被他吃成这副狼藉模样。
真的有点讨厌脏脏的室友啊。
沈砚秋面无表情的想。
人走怎么不收拾一下,难道是想在假期里给这个宿舍养一个生物圈吗?
沈砚秋吐槽着帮原主记忆里的舍友收拾了下桌子。
至于其他的袜子衣服什么的,等他的舍友回来再收拾吧或者想起来了找人过来收拾。
背起书箱和包袱,他锁好门,快步往书院外走去。出了二门,见守门的老仆正收拾着要关门,见了他,笑着道:“沈小公子可算出来了,你家大人怕是要等急了。”
沈砚秋笑了笑,道了声谢,加快脚步穿过最后一道门。
刚走出书院的朱漆大门,就见门前的石狮子旁立着两个身影。昏黄的灯笼下,一人穿着藏青色的短打,身形挺拔,正是原主的二哥沈砚礼;另一人身着洗的发白深色常服,两鬓已有些斑白,面容刚毅,正是原主的父亲沈从安。
沈砚秋是家中幼子,他二哥不放心他一人回家,所以每次放假都会来接他,没想到他父亲也来了。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转过身来。沈从安(父亲)原本微蹙的眉头在看到他的瞬间舒展了些,却又很快蹙起,只是那眼底的焦灼淡了几分。
沈砚礼(二哥)则快步走上前,接过他肩上的书箱,入手一沉,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怎么才出来?”
沈砚秋看着他们,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暖意。原主的记忆里,父亲总是严厉的,二哥也常年在外做工,只是每次接他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父子兄弟间并不十分亲近。
可此刻,两人立在寒风里等他的模样,却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份藏在沉默下的关切。
仅仅从这小事上,他都感受到了原主家人对原主的关爱。却只能像个小偷似的窃取别人的人生。
他,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异乡人。
这些滚烫的、鲜活的爱,他一分一毫都没参与过,却凭着这具皮囊,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像个卑劣的小偷,窃取着本该属于另一个人的温暖。
他在心里说:对不住,谢谢你,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愿你来生安好。
“写夫子布置的功课,耽搁了些时候。”他轻声解释道,目光落在父亲身上。沈从安的鼻尖冻得有些发红,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显然已经等了许久。
沈从安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身上没什么异样,才转身道:“走吧,该回去了。”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
沈砚礼走在他身侧,帮沈砚秋身上的书箱背到了自己身上,凑近低声道:“夫子罚你了?”
“没有,只是让我把《论语》抄十遍,检查合格才让走。”沈砚秋道。
“十遍?”沈砚礼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定是你不认真被夫子抓到了。父亲知道你被罚,很担心,就过来等你了,已经在这儿站了一个多时辰。”
沈砚秋心头一震,看向走在前面的父亲。
沈从安的背影在灯笼的光晕里显得有些单薄,步履却依旧稳健。
“父亲怎么知道的?”他望着前面父亲的背影,沉默了下,问沈砚礼。
沈砚礼往路边吐了口带草叶的唾沫,靴底碾过满地的槐花发出簌簌声:“你那同窗王二柱,午时溜出去买冰酪,在书院门口撞见父亲送新做的葛布衫。”
他说着往沈砚秋手里塞了颗糖,“人嘴快得像装了风箱,把你上课走神,回答不出夫子的问题,被当场抓包的事全抖了出来”
沈砚秋含着糖块点头,舌尖漫开的甜里忽然尝到点涩。
“还有,”沈砚礼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伸手探了探沈砚秋的额头,掌心带着刚摸过井水的凉意,”王二柱说你前几天在课堂上晕了片刻,夫子让同窗送你回舍歇息,是不是还不舒服?”
沈从安听这两兄弟的对话,担心的眼神看了过来。
“早好了,”沈砚秋道,他避开二哥探过来的手,往路边挪了挪,
“父亲听了这话,脸都白了。”沈砚礼说着往前面努了努嘴,沈砚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撞见沈从安慌忙转头的背影。
听到沈砚秋说没事,沈从安放心了下来,被二儿子戳破的他有点恼羞成怒,训斥“你们两个还磨磨蹭蹭做什么,走快点,要宵禁了”
沈砚礼和沈砚立马闭嘴加快步伐。
两人的瞬间乖巧被沈从安看见,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随即转身继续往前走,脚步却放慢了些,显然是在等他跟上。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街上的灯笼越来越少,打更人的梆子声也越来越清晰。忽然,前方传来“哐当”一声,是店铺上最后一块门板落下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更夫高声喊道:“戌时末了——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沈从安脚步一顿,抬头看了看天色,又侧耳听了听更声,脸色沉了下来:“怕是赶不及了。”
沈砚礼也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爹,前面就是街口了,咱们再快些,或许还能赶在关城门前出城。”
“没用了。”沈从安摇了摇头,指了指远处城墙的方向,“你看那边,守城的灯笼都灭了,定是已经开始落锁了。”
沈砚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远处城墙的轮廓在夜色里模糊不清,往日里亮着的守城灯笼此刻已经熄灭,只剩下沉沉的黑暗,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将整座城池笼罩其中。
“都怪我,写得太慢了。”沈砚秋低声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他被罚要写完十张《论语》,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不关你的事。”沈从安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些,“是夫子留你,又不是你贪玩。再说,能让你收收心,多写点字,也是好的。”他顿了顿,又道,“我记得前面街角有家悦来客栈,咱们今晚就在那儿歇下吧。”
沈砚礼点头同意,他看了看那座客栈,踟蹰的说:“那家客栈我住过,还算干净。只是那座客栈价格比平常的客栈昂贵不说,一般直接只接待江湖人,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