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架空类型的小说,那么《胎穿:天生剑体怎么输》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韦不足道”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韦逸锋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18009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胎穿:天生剑体怎么输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天玄历3878年,上元佳节。
夜幕刚刚为大夏王朝的都城披上深蓝色的天鹅绒,万千灯火便已迫不及待地,将这座雄城点缀成了人间星河。长街如龙,灯火为鳞,从皇城的朱红宫墙一路延伸至市井的青石小巷,流光溢彩,喧嚣鼎沸。
“哥,你看!那个是凤凰灯,好漂亮!”一道清脆如银铃的童音响起,六岁的镇北王府小郡主韦宣儿,穿着一身粉雕玉琢的锦绣冬袄,小手指着不远处一座酒楼上悬挂的巨型彩灯,兴奋得小脸通红。那凤凰彩灯制作得惟妙惟肖,羽翼层叠,流苏飞扬,随着晚风轻轻摇曳,仿佛随时都会浴火飞天。
在她身旁,同样是六岁年纪的韦逸锋,眉眼间的俊逸已初见雏形。与妹妹的活泼外露不同,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与智慧。作为一名胎穿者,他早已习惯了用一具稚嫩的躯壳,包裹着一颗成年人的灵魂。“喜欢吗?喜欢我们就走近点看。”韦逸锋的声音温和,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头顶。他左手牵着妹妹,右手还提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那是刚刚在路边摊买的。前世身处钢筋水泥的都市,何曾见过如此繁华而古典的盛景?飞翘的檐角下挂着古朴的宫灯,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糖炒栗子和桂花糕的香甜气息。这一切对他而言,既是新奇的体验,也是一种别样的慰藉。
“嗯!”韦宣儿重重地点头,拉着哥哥的手就往人群里挤。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几名身着便服、气息沉凝的护卫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是镇北王府的精锐,负责两位小主子的安全,却又识趣地保持着距离,不打扰他们的兴致。
穿过熙攘的人潮,兄妹俩终于来到了那座酒楼之下。韦宣儿仰着小脸,满眼都是那只华美的凤凰,而韦逸锋的目光,却被旁边一条幽暗深邃的巷子吸引了。那巷子又窄又深,与长街上辉煌的灯火、鼎沸的人声仿佛是两个世界。光明在这里戛然而止,只余下浓得化不开的阴影和寒意。一阵阴冷的风从巷口吹出,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呜咽声。寻常孩童或许会畏惧这等黑暗,但韦逸锋心智非凡,更兼天生剑体,对天地间的气息变化有着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那一声微弱的呜咽,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痛了他潜藏在灵魂深处的警觉。“宣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乱跑。”韦逸锋将手中的糖葫芦塞给妹妹,叮嘱道。
“哥,你要去哪里呀?”韦宣儿含着一颗山楂,口齿不清地问。
“我去去就回。”他没有过多解释,转身便踏入了那条暗巷。
身后的护卫队长见状,立刻打了个手势,两名护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隐入更深的阴影之中。
巷子里的空气比外面冷了好几度,潮湿的青石板上散落着一些烂菜叶,散发着淡淡的霉味。越往里走,那微弱的啜泣声便越发清晰。在巷子的尽头,一个垃圾堆旁,韦逸锋听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角。是个女孩,看起来与他和宣儿年纪相仿。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破旧的麻布衣,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她的小脸冻得发青,嘴唇乌紫,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与茫然。她似乎已经哭不出声了,只能发出小猫般断断续续的呜咽。她的身体很差,是一种病态的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然而,即便在这般狼狈的境地下,依旧能看出她五官的精致,像一个摔碎了的瓷娃娃,惹人怜惜。韦逸锋的心猛地一抽。他前世见过太多世态炎凉,却依然被眼前这一幕触动。这不仅仅是孩童间的同情,更是一个成年人灵魂对生命脆弱的感慨与不忍。
他放轻脚步,缓缓靠近。女孩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受惊般地向后缩了缩,眼中恐惧更甚。“别怕,我没有恶意。”韦逸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无害。就在这时,一个粗鄙的声音从巷子更深处的阴影中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与不耐。
“还在这儿磨蹭什么?晦气!说了是个赔钱货,药罐子一个,卖都卖不出去,还指望有人可怜你?”一个贼眉鼠眼、身形猥琐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不合体的短褂,眼神浑浊,脸上带着市侩的油滑与残忍。他一脚踢在旁边的垃圾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吓得那小女孩浑身一抖,彻底没了声息,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人贩子!韦逸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那人贩子这才注意到韦逸锋,以及他身后探头探脑的韦宣儿。看到两个孩子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不耐烦的嘴脸。
“去去去,哪家的小少爷小小姐,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家找你们爹娘去!”他挥着手,像驱赶苍蝇一样。
韦宣儿被他凶恶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到了哥哥身后,小声说:“哥,他好凶……”
韦逸锋却一动不动,将妹妹护在身后,目光如冰锥般直刺那人贩子,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是你什么人?”
人贩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一个六岁的孩子敢用这种口气质问他。他嗤笑一声,轻蔑地上下打量着韦逸锋:“小屁孩,管得还挺宽。她?一个我从乡下收来的丫头片子,本想卖个好价钱,谁知道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病秧子,天天咳嗽,吃药比吃饭还多。这不,砸手里了,正准备扔了省点口粮。怎么,小少爷你看上她了?想买回去当个小丫鬟?我也不多要,十两银子,你拿走!”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扔了?”韦逸锋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
他虽然年幼,但身为镇北王世子,久居上位者家庭,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威势,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大夏律法,拐卖人口,视情节轻重,处以流放乃至死刑。你当街遗弃,致其生死于不顾,更是罪加一等。你可知罪?”他字字清晰,条理分明,完全不像一个六岁孩童能说出的话。
那人贩子彻底懵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男童,竟一时被其气势所慑,忘了言语。
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我呸!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懂个屁的律法!老子告诉你,少管闲事,不然……”他话未说完,便扬起那只肮脏的手,作势要推搡韦逸锋。
“放肆!”一声清冷的断喝,仿佛平地惊雷,在狭窄的巷子里炸响。韦逸锋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双眸中迸射出凛然的寒光,那是一种久掌权柄、生杀予夺的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丝淡淡的剑意锋芒。
这股气势,与他六岁的年纪形成了恐怖的割裂感,瞬间震慑住了人贩子。
“你……你……”人贩子那只扬起的手僵在半空,脸上血色尽褪,冷汗涔涔而下。他混迹市井多年,眼力毒辣,此刻他才惊恐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孩子绝非寻常富贵人家的子弟。那种眼神,他只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身上见过!
“哥……你好帅!”躲在身后的韦宣儿,非但没被吓到,反而两眼放光,满是崇拜地看着自己哥哥的背影。韦逸锋没有理会妹妹的“花痴”,他盯着人贩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空气仿佛凝固了。
人贩子喉结滚动,双腿开始不自觉地发软。他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你……你到底是谁?”他颤声问道。
韦逸”我?” 韦逸锋嘴角勾起一抹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冷峭弧度,”我是镇北王府世子,韦逸锋。”
轰!
“镇北王府”四个字,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轰然压在了人贩子的心头。
镇北王韦天擎!那是何等人物?手握大夏王朝北方百万雄兵,坐镇北疆,抵御北寒王朝,是整个王朝的军方支柱,跺一跺脚,整个京城都要抖三抖的擎天巨擘!而“世子”二字,更是代表着这位军神的唯一继承人!
人贩子“噗通”一声,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在了湿冷的地面上,磕头如捣蒜,声音里带着哭腔:“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求世子爷饶命,求世子爷饶命啊!”
他现在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别说他只是个不入流的人贩子,就算是京城里的一些豪门贵胄,听闻“镇北王府”之名,也得矮上三分。他竟敢对镇北王世子扬手,这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韦逸锋冷冷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发话。巷口的灯火将他的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长,在那人贩子眼中,却比任何凶神恶煞都要可怕。“饶你?”韦逸锋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直透人心的寒意,“你视人命如草芥,还有脸求饶?”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巷口的方向。
人贩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名身材魁梧、气息彪悍的护卫不知何时已经堵住了巷口,正神情冷漠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此人,交由京兆府严办。”韦逸锋对护卫下令,语气沉稳果决,“告诉府尹,镇北王府要一个结果。涉及其背后的拐卖链条,一并深挖,务必一网打尽。”
“是,世子!”护卫躬身领命,走上前来,像拎小鸡一样将瘫软如泥的人贩子提了起来。
“世子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人贩子的求饶声被护卫随手一点,戛然而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被迅速拖离了现场。
整个巷子,瞬间恢复了宁静,只剩下风声和那个蜷缩在角落里,自始至终不敢抬头的小女孩。解决了人贩子,韦逸锋身上那股凌人的气势悄然散去,又恢复了那个温和的六岁孩童模样。
他走到苏清雪面前,缓缓蹲下身子。“别怕,坏人已经走了。”苏清雪依旧在发抖,但抖动的幅度似乎小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从臂弯间抬起头,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那双眼睛里,恐惧还未散尽,却又多了一丝好奇与迷茫。她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威势凛然,此刻却温和得像春日暖阳的小哥哥,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韦逸锋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心中一软。他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用雪狐裘制成的、价值不菲的白色披风,动作轻柔地披在了苏清雪的身上。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厚实而温暖,瞬间隔绝了刺骨的寒风。一股淡淡的、好闻的熏香钻入鼻尖,让苏清雪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几分。
她怔怔地看着韦逸锋,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困惑。从小到大,她感受到的只有冷漠、嫌弃和病痛的折磨,从未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哥,她好可怜呀。”韦宣儿也凑了过来,大眼睛里满是同情。她学着哥哥的样子,蹲下来,将自己一直宝贝地捂在怀里,还带着体温的糖人递了过去,“小妹妹,给你吃,这个很甜的。”
苏清雪看着递到眼前的糖人,又看了看韦宣儿天真无邪的笑脸,终于,她那双死寂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微光。她没有接,只是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韦逸锋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食物,而是安全感。他伸出手,试探着想要触碰她的额头。
苏清雪下意识地一缩,但看到他眼中毫无杂质的关切,迟疑了一下,没有再躲。
指尖触及的,是一片滚烫。“你在发烧。”韦逸锋皱起了眉。这病得不轻,再在这风里待下去,恐怕性命堪忧。他站起身,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向苏清雪伸出了手,用最郑重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愿意……跟我回家吗?”
回家。多么温暖,又多么遥远的词。
苏清雪呆住了。她没有家,从来都没有。她只是一个被转手多次的“货物”,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累赘”。她看着眼前这只干净、温暖、骨节分明的小手,再看看自己那双布满冻疮、又黑又瘦的手,犹豫了。她不敢,也不配去触碰那份美好。
韦逸锋看出了她的自卑与迟疑,他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保持着那个姿势。他的眼神坚定而温和,像一束光,执着地要照亮她所在的这片黑暗。“跟我走,以后我护着你,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这句话,像一道暖流,瞬间冲垮了苏清雪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她紧紧咬着乌紫的嘴唇,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伸出自己颤抖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韦逸锋的掌心。
他的手很小,却很温暖,很有力。当那份温暖将她冰冷的手指包裹住的刹那,苏清雪感觉,自己那颗在寒风中漂泊了许久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我……我叫苏清雪。”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是那么的清晰。
“苏清雪,很好听的名字。”韦逸锋笑了,他的笑容干净纯粹,驱散了巷子里所有的阴霾,“我叫韦逸锋,这是我妹妹,韦宣儿。走吧,我们回家。”
他轻轻用力,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拉了起来。
就这样,在天玄历3878年的上元灯节,镇北王府的世子韦逸锋,牵着他命中注定的女孩,走出了那条分隔了光明与黑暗的暗巷。
巷外,是璀璨的人间灯火,是喧闹的盛世繁华。
苏清雪紧紧裹着身上那件温暖的雪白披风,被韦逸锋牵着小手,一步一步,走向了那片她从未敢奢望过的光明。
而她不知道,这一牵,便是一生一世的羁绊与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