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都市脑洞小说,重生2016:从声骸到顶流,由才华横溢的作者“爱笑的香菇”创作,以胡杨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都市脑洞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重生2016:从声骸到顶流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保温杯里的药汤早已凉透,残余的苦涩在舌尖弥漫,却压不住喉管深处那缕挥之不去的灼痛。胡杨蜷缩在闷热如蒸笼的书架“壁橱”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简陋木桌边缘的毛刺,木屑嵌进指甲缝。
昨晚的疯狂,像一场高烧后的噩梦。撕裂般的咆哮,飙升的收益,还有门外母亲那声惊雷般的质问和妹妹精准的“救场”……画面在脑海中反复闪回,每一次都带来心悸的后怕。喉咙的剧痛是真实的警告,系统面板里精神力透支的红色警示仍未消退,如同悬顶之剑。
白天直播?
这个念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他疲惫混乱的脑海中激起涟漪。
风险巨大。父母在家,妹妹也在。白天家里任何角落的动静都可能被捕捉。那个被棉絮和羽绒强行填塞的书架堡垒,在家人清醒活动的白天,还能否守住秘密?
但黑夜的代价……太大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透支,如同慢性自杀。昨晚若非妹妹解围,后果不堪设想。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他这具年轻的躯壳,能承受多少次这样的搏命?
喉咙的灼痛再次尖锐地提醒他答案。
他需要一个喘息的空间,一个相对安全的时间窗口。白天的“声海”平台,流量虽不及深夜峰值,但午休时段(12:00-14:00)和下午下班前(16:00-18:00)同样存在庞大的“摸鱼”听众群体。更重要的是,如果能稳定开播,就能避开最危险、也最伤身的深夜时段!
可行吗?他需要一张精确到分钟的家庭作息表,一个能提前预警危险的“哨兵”,以及一套应对突发状况的紧急预案。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卧室紧闭的房门。门外,是妹妹胡小棠的房间。
妹妹…她知道了多少?从发现书架的“喘气”,到送来药汤,再到昨晚那场堪称完美的“解围”表演……她就像一个洞悉一切却保持沉默的幽灵。她为什么帮他?是出于对哥哥的维护,还是……某种他尚未理解的、属于少女的好奇心与默契?
利用她?这个念头让胡杨感到一阵卑劣的刺痛。但现实冰冷如刀,他没有选择。
他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能在白天充当耳朵和眼睛的哨兵。妹妹,是唯一可能的人选。
如何开口?如何在不暴露全部秘密的前提下,获得她的帮助?这比调试一套专业设备更需要精密的算计。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家里弥漫着中药微苦的气息和一种小心翼翼的宁静。胡文慧在客厅轻声念着报纸给胡建军听,父亲含混地应着。胡小棠的房门紧闭。
胡杨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干痒和内心的挣扎,轻轻敲响了妹妹的房门。
“谁?”门内传来胡小棠平静无波的声音。
“我。”
短暂的沉默后,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拉开一道缝。胡小棠穿着居家的棉布裙子,头发松松挽着,手里还拿着一支笔,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他脸上,扫过他明显带着倦意的眼睑和下意识吞咽的喉结。
“哥?有事?”她问,声音不高。
胡杨侧身挤进门,反手轻轻关上房门。胡小棠的房间整洁得不像个初中生,书本按照大小排列在书架上,床单没有一丝褶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好闻的纸墨和橡皮味道。
他靠在门板上,避开妹妹过于锐利的目光,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刻意的不安:“小棠…我…我可能遇到点麻烦。” 他选择了一个模糊的、能引发联想的切入点。
胡小棠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我在网上…偷偷帮人做点事…录音,处理音频什么的…” 胡杨艰难地编织着半真半假的谎言,手心全是汗,“能…能赚点钱…补贴家用。” 他刻意强调了最后四个字,观察着妹妹的反应。
胡小棠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闪,但脸上依旧平静。“录音?所以…你房间里那些…‘动静’?” 她的话点到为止,却精准地指向核心。
胡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硬着头皮点头:“嗯…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弄了个隔音的角落。” 他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但是…白天爸妈在家,我怕…怕被他们发现。妈要是知道我没‘静养’,还在折腾这些…肯定…”
他适时地停住,脸上露出真实的忧虑和一丝恳求。他没有撒谎需要录音赚钱,只是隐瞒了“直播”这个更敏感、在家人眼中更可能等同于“不务正业”的形式。他希望妹妹能理解这份“补贴家用”的初衷。
胡小棠沉默了。她的目光从胡杨脸上移开,落在自己书桌上摊开的习题册上,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书页的角落。房间里只剩下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微弱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胡杨紧绷的神经上跳舞。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胡小棠终于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回他脸上,清澈依旧,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什么时间?”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一道赦令。
胡杨愣了一下,随即巨大的狂喜和如释重负感冲击而来!她答应了!他甚至没有直接请求!她明白了!
“下午…下午三点到五点!”他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这个时间段,妈一般会陪爸睡午觉,大概睡到三点半。然后她会去厨房准备晚饭的药材,大概要忙到四点半以后才会出来活动。” 这是他暗中观察多日总结出的规律。“爸基本都在躺椅上休息,不太走动。只要…只要妈不去我房间那边,或者爸突然要什么东西…”
“知道了。”胡小棠干脆地打断他,拿起桌上的笔,在一张空白的草稿纸上迅速画了一个简易的房屋平面图,标注出客厅、父母卧室、厨房以及胡杨卧室的位置。“三点到五点,”她用笔尖在胡杨卧室的位置画了个圈,“我会在客厅或者餐厅看书。如果妈提前醒了,或者从厨房出来往你房间方向走,”她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画了个箭头,“我会大声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或者把电视声音突然开大。” 她又在客厅位置画了个小小的扬声器符号。“如果爸那边有动静需要妈过去,我会先应一声,然后大声告诉妈。”
她的语速平稳,条理清晰,安排得滴水不漏。仿佛不是在策划一场掩护行动,而是在解一道复杂的几何题。那份超越年龄的冷静和执行力,让胡杨感到一阵心惊,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和愧疚。
“小棠…谢谢…”他喉头有些发哽,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胡小棠却只是收起草稿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别吵到我做题。” 她重新拿起笔,低下头,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胡杨默默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他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哨兵,就位了。
……
下午两点五十分。
家里一片午后的宁静。父母卧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父亲均匀的鼾声和母亲偶尔翻身的轻响。客厅里,胡小棠果然坐在餐桌旁,面前摊着厚厚的习题册和课本,神情专注,仿佛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只有胡杨知道,她眼角的余光,正如同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覆盖着父母卧室门和厨房的方向。
胡杨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溜回自己房间,反锁房门。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混合着紧张、期待和一丝对妹妹承诺的依赖。他拉开沉重的书架门,更加闷热浑浊的空气涌出。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反手合拢。
狭小的空间如同桑拿房,汗水瞬间渗出皮肤。他顾不上这些,迅速连接设备,启动电脑,登录“声海”平台。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深夜的“子夜回声”,而是申请开通了【燃烬·午后声息】。
下午三点的个人新厅,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初始在线人数:12。公屏冷清。
胡杨戴上监听耳机,指尖拂过电容麦冰凉的金属支架。新装备带来的掌控感稍稍驱散了紧张。他深吸一口气,那闷热的气息带着窒息感涌入肺部。
这一次,他选择了截然不同的开场。没有高亢的吟唱,没有沉重的独白。一段轻快、灵动、带着阳光味道的吉他前奏(用软件模拟)流淌出来,如同跳跃的溪流。
他凑近麦克风,声音清澈、明亮,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邻家男孩般的亲和力,完全不同于深夜的沉郁:
“嗨,下午好,摸鱼的朋友们~欢迎来到‘午后声息’!我是燃烬。这个点还在刷直播的,是工作太闲呢,还是…作业太难?” 轻松调侃的语气,配合着Lv.Max的情绪共鸣,瞬间营造出一种轻松、慵懒的午后氛围。
公屏上立刻有了反应:
【摸鱼小能手】:“噗!主持真相了!老板开会太无聊!”
【匿名用户233】:“刚睡醒…主持声音好清爽!”
【下午茶时间】:“点歌!来点提神的!”
在线人数开始缓慢爬升:25…40…60…
胡杨精神高度集中。耳朵捕捉着监听耳机里的声音反馈,同时,精神力的触角却如同无形的丝线,蔓延出这闷热的壁橱,紧紧系在客厅里那个“哨兵”身上。他的声音保持着轻松明快,回应着点歌,唱一些旋律优美、节奏轻快的流行歌曲,偶尔穿插几句俏皮的互动。但每一次开口,每一次换气,他的神经都绷紧到极致,分出一半的心神,在等待那可能出现的“哨声”。
时间在轻快的歌声和胡杨高度紧张的神经中流逝。收益数字缓慢而稳定地增长着。喉咙在持续输出下开始隐隐发干,但“坚韧(微弱)”的特性似乎真的在起作用,那干涩感被压制在可承受的范围,远没有前两次直播那么剧烈。
直播进行到四十分钟左右,气氛渐入佳境,在线人数突破了200。胡杨刚刚唱完一首轻快的《稻香》,公屏上气氛轻松,有人在刷“再来一首”。
突然!
没有任何预兆!
胡杨正对着麦克风,准备回应一个点歌请求,刚张开嘴——
“滋——!!!”
一声极其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刮过黑板的电流啸叫,毫无征兆地、猛烈地炸响在监听耳机里!
“呃啊——!”
这声音来得太突然、太猛烈!胡杨毫无防备,瞬间被这恐怖的噪音贯穿耳膜!大脑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剧痛!眩晕!恶心的感觉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痛苦的闷哼,猛地捂住了耳朵,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撞在身后的书架上!
书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操!”
“什么鬼?!”
“耳朵聋了!”
公屏瞬间被惊叫和问号刷爆!在线人数肉眼可见地往下掉!
胡杨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全身!他强忍着耳膜的剧痛和翻江倒海的眩晕感,手忙脚乱地去检查设备!声卡!麦克风!连接线!是接触不良?还是设备本身出了问题?这破二手货果然不靠谱!关键时刻掉链子!
就在他心急如焚、手指颤抖地检查着卡农线接口时——
“哥——!妈问你晚上想喝排骨汤还是鸡汤——?!!”
胡小棠清脆、响亮、甚至带着点刻意拔高的喊声,如同平地惊雷,穿透了书架厚重的门板和胡杨混乱的耳鸣,清晰地炸响在他耳边!
哨声!最高级别的警报!
母亲出来了!正朝着这边过来!
双重危机!设备啸叫的烂摊子还没收拾!母亲已经逼近!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扼住了胡杨的咽喉!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彻底冰凉!怎么办?!立刻下播?可这恐怖的啸叫和突然中断,直播间就彻底完了!解释?怎么解释?设备故障?谁会信?在母亲推门而入的瞬间?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帧都拉长成慢动作!他能想象母亲疑惑的脸出现在门口,看到这个怪异的书架“壁橱”,看到里面闪烁的屏幕和专业的麦克风……
完了!全完了!
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之下,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狠厉和不甘猛地爆发出来!前世无数次面对直播事故的临场反应被瞬间激活!不能中断!更不能暴露!
“滋——!!!”
恐怖的电流啸叫依旧在耳机里肆虐!但他强迫自己忽略那几乎要刺穿脑髓的痛苦!他猛地抬起手,不是去捂耳朵,而是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拍在声卡外壳上!
“啪!”
一声沉闷的拍击声通过麦克风传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强行调动Lv.Max的情绪共鸣能力!将此刻所有的恐慌、绝望、不甘,以及对门外母亲逼近的极致恐惧,全部扭曲、压缩、灌注进自己的声音里!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仿佛被命运扼住咽喉般的嘶哑、颤抖和巨大的痛苦:
“抱…歉…各位…” 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砾中摩擦,带着真实的生理性颤抖,“设备…老旧…突然…发疯…” 他喘息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自嘲和一种令人揪心的脆弱感,“就像…生活…总在你…以为…好起来的时候…狠狠…给你一下…”
这声音,这情感,透过依旧残留着啸叫余音的麦克风传出,在专业设备的加持下,将那份被命运捉弄的绝望和无助,放大到了极致!它不再是一个直播事故的解释,而变成了一场血淋淋的情感宣泄!比任何精心设计的桥段都更真实!更震撼!
公屏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彻底爆炸!
“主持!!!”
“天啊!这声音…心疼死了!”
“设备去死!垃圾!”
“别说了!礼物给你!快去看看耳朵!”
“【摸鱼小能手】送出‘守护之心’x1!”
“【下午茶时间】送出‘银河战舰’x1!”
“【匿名用户666】送出‘小飞船’x10!”
打赏的特效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刷着屏幕!在线人数非但没有继续下跌,反而如同坐上了火箭,疯狂飙升!300!500!800!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烈到极致的“真实”事故和主持破碎的声音彻底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胡杨根本顾不上看收益!他的全部心神都系在门外的动静上!在拍击声卡和那番“表演”之后,啸叫声竟然诡异地减弱了大半!只剩一点恼人的底噪嗡嗡作响!他强忍着耳鸣和眩晕,侧耳倾听着——
客厅里,母亲胡文慧的声音带着疑惑响起,离他的房门似乎只有几步之遥:“小棠?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问你哥?他房门关着…咦?刚才好像听到他房间有‘咚’的一声?”
胡杨的心跳骤停!
“哦,我喊他他没应,可能戴着耳机听歌睡着了吧?”胡小棠的声音立刻响起,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丝,带着点“妈你太大惊小怪”的嗔怪,“那声儿?我刚才不小心把水杯碰掉地上了!吓我一跳!”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妈!快说啊!排骨汤还是鸡汤?我好去准备!”
“啊?哦…鸡汤吧…你爸说嘴里没味…”胡文慧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你小心点,毛手毛脚的…”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紧接着,厨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
危机…再次解除!
胡杨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整个人瘫软在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剧烈地、无声地喘息着,冷汗如同瀑布般流淌。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和耳鸣的嗡鸣交织在一起。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因为刚才那番极限的“表演”和极度的紧张,已经彻底干涸、麻木,像两块粗糙的砂纸在摩擦。
但直播还在继续!公屏上充斥着担忧、鼓励和疯狂的打赏!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将脸凑近那依旧残留着微弱底噪的麦克风。再开口时,声音嘶哑、破碎、气若游丝,却带着一种烈火焚烧后的余烬般的力量感,和一种令人心碎的疲惫笑意:
“看…生活…还是…给了一颗…糖…” 他喘息着,看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收益数字,那代表着父亲活下去的希望,“谢谢…大家的…糖…很甜…够我…撑到…修好…这破玩意儿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几乎是用砸的,按下了下播键。
黑暗和死寂瞬间吞噬了狭小的空间,只有笔记本电脑风扇发出的嗡鸣和他自己如同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布满灰尘的木桌上溅开小小的深色印记。喉咙深处,那麻木过后,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剧烈的、仿佛要撕裂般的灼痛感汹涌袭来!
“咳…咳咳…” 他猛地弓起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喉管深处尖锐的疼痛,一股淡淡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涌上喉头!
他死死捂住嘴,身体在咳嗽中痉挛。眼前阵阵发黑,系统的红色透支警告如同催命符般疯狂闪烁!【坚韧(微弱)】的淡金色盾牌图标,在剧烈的痛苦冲击下,显得如此微弱而渺小。
书架门,就在他痛苦蜷缩、咳得撕心裂肺时,被从外面轻轻拉开了一道缝隙。
没有光透入,只有一片昏暗的阴影。
胡小棠平静无波的脸出现在缝隙外。她的目光,越过蜷缩在椅子上、狼狈不堪、嘴角甚至沾着一丝可疑暗红的哥哥,落在了那台依旧闪烁着运行指示灯的红色声卡,和那个布满他汗渍与泪痕(或许是汗水?)的黑色电容麦克风上。
她的视线在那价值不菲(即使是二手)的专业设备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然后,她的目光缓缓移回胡杨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
没有惊讶,没有质问,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平静。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一个东西,从缝隙里推了进来,轻轻放在地上。
那是一板崭新的、最大剂量的“金嗓子喉宝”。
然后,她无声地、缓缓地,将书架门重新合拢。缝隙消失,将胡杨和他的痛苦、他的秘密、他的战场,再次封存在这片闷热、窒息、混杂着血腥与汗味的黑暗里。
寂静中,只有他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书架堡垒的铜墙铁壁内,绝望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