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阅读双男主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如果吴所谓是吴二白的儿子》?本书以吴所谓池骋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爆破园丁”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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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吻让吴所谓彻底宕机。
他拒绝了池骋送他回去的提议,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诊所附近。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来了一场爱情游戏,可这个吻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自己已经陷进去了。
心脏不受控地为池骋跳动,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像久违的、不该有的心动。
可除了心动,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恶心。
他知道池骋心里有他,可那片阴影里还藏着一个叫汪硕的人。
汪家,真是天生克他们姓吴的。
换作以前,谁敢这么对他吴小二爷?早被剁碎了喂狗。就算他不剁,他哥和小花哥也会动手。
可这一次,解雨臣和黑瞎子却罕见地没插手他的事,甚至同时出现在无锡。
他们肯定有事瞒着他。
但他没问。这段时间,他不想再碰九门的任何事。
可即便如此,他终究是九门的人。说难听点,池骋那点小打小闹,在九门眼里屁都不是。
他真的要把他拖进这个世界吗?
思绪万千。
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诊所门口。
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像一缕游魂飘进诊所,差点撞上正准备下班的姜小帅。
“大畏?”姜小帅一眼就看出他状态不对,立刻把钥匙揣回兜里,转身跟了进去。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紧跟吴所谓,连声追问。
吴所谓置若罔闻,眼神空洞地穿过前厅,径直走进值班室,像个断了线的木偶,重重跌坐在那张简易床铺上。
姜小帅心一紧,赶紧挨着他坐下。
见吴所谓依旧毫无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地板。他忍不住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带着急切:“大畏?嘿!回神!听见我说话没?”
视线里晃动的手掌终于让吴所谓涣散的目光凝聚起来。
他缓缓抬起头,对上姜小帅那双盛满担忧、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睛。
那眼神,像一把烧红的锥子,狠狠扎进他心底最深的角落。
——太tm像了。
像极了当年的吴邪。
他哥也是用这样纯粹到近乎傻气的赤诚,去对待每一个闯入他生命的人,无论真心还是假意。
而自己呢?吴所谓只觉得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痛得他瞬间佝偻了背,大口喘息。
他和那些欺骗、利用他哥的九门人有什么分别?他正用同样的谎言和算计,腐蚀着眼前这颗赤子之心!
“大畏!!”姜小帅被他煞白的脸色和痛苦蜷缩的样子吓坏了。
“你怎么了?心脏不舒服?哪一型的心绞痛?别怕!药呢?我这就拿!叫救护车!”
职业本能让他立刻冷静下来,双手快速地在吴所谓后背顺抚,试图帮他平复呼吸,另一只手已经伸向口袋里的手机。
吴所谓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气音。
他见过这种痛到极致的哭泣——无声无息,灵魂都在颤抖,当年在沙海,看着他哥独自背负着滔天恨意走向深渊,给不了一句安慰。
只能将自己淬炼成一把沉默的刀,一个无声的影子。刀和影子是不能哭的,那会钝了锋芒。
他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用玩世不恭盖住愧疚的裂痕。
可此刻,姜小帅这面纯粹的镜子,照得他那些自欺欺人的伪装片片剥落,露出底下从未愈合、鲜血淋漓的旧伤。
眼看姜小帅就要拨通急救电话,吴所谓猛地爆发出一股力气,死死抱住了他!
那力道之大,勒得姜小帅几乎喘不过气。
“对……不……起……” 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哀鸣,终于从吴所谓紧咬的牙关和痉挛的喉间迸发出来。
嘶哑、破碎,如同濒死野兽的悲鸣。
“对……不……起……!” 这声迟来的道歉,穿越了时光的尘埃 砸向眼前这个被他蒙蔽的挚友。
也砸向那个叫吴邪却不再天真的人。
姜小帅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悲伤和汹涌的愧疚淹没,肋骨被勒得生疼,却动弹不得。
怀中身体剧烈的颤抖和耳边那杜鹃啼血般的呜咽,让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放弃了挣扎,只是笨拙地、一遍又一遍地,像哄慰那些害怕打针的孩子一样,用手掌轻轻抚摸着吴所谓汗湿的头发。
声音放得极低极柔,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安抚力量:“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不怕……”
或许是积蓄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决堤,或许是真的耗尽了心力。
吴所谓在这样笨拙却温暖的抚慰中,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
竟直接哭晕过去,身体软倒在姜小帅怀里,唯有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还锁着化不开的沉重。
姜小帅小心翼翼地试图抽身,想给他擦擦脸、换件干爽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还被吴所谓无意识地死死攥在手心,怎么也掰不开。
看着病床上即使昏睡也深锁愁眉的人,姜小帅长长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
“算了……” 他放弃了挣扎,轻轻调整了下姿势,靠着吴所谓躺下,拉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熄了灯。
看来今晚,只能挤在这张小床上了。
第二天吴所谓醒来时,姜小帅已经在看诊了。
他看着自己身上皱得像腌咸菜的衣服,麻溜地爬起来洗漱。
咚——!
前厅的姜小帅刚给病人开完药,就听见值班室传来一声闷响。
“没事儿吧大畏?”他扬声问。
“没、没事!不小心撞上铺床板了!”吴所谓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点鼻音。
话音未落——
哐当!
又是一声更大的撞击!
“……”姜小帅嘴角抽了抽,“又怎么了?”
“咳…脚滑,撞浴室门框了!”吴所谓的声音明显有点恼羞成怒。
等吴所谓洗漱完出来,又是一个清爽帅气的“江浙沪潮男”。
他看到诊桌上放着打包好的饭菜,旁边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姜小帅熟悉的笔迹:
饿昏了吧?赶紧吃饭!我可不想诊所里撞出个释迦摩尼 😀
吴所谓心中一暖,拆开包装,一边扒拉着饭菜,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该怎么和小帅坦白?
真相不能全说,小帅是普通人,绝不能把他卷进九门那些陈年旧账和腥风血雨里。
但,他真的不想再骗下去了。
等姜小帅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吴所谓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小帅,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些事情,必须跟你说清楚。”
姜小帅一看他这架势,再看看空荡荡的诊所,立刻大手一挥:“关门!提前下班!”
后院石桌旁,两人相对而坐。酝酿好的开场白卡在喉咙里。
吴所谓只觉得口干舌燥,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粗糙的石桌面。
空气安静得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两人大眼瞪小眼,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一二三木头人”大赛。
终于,姜小帅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打破了沉默:“大畏,你铺垫了这么半天,不会就想跟我说……你其实是个面瘫吧?”
他故意做了个夸张的僵硬表情。
“……对不起。”吴所谓还是这三个字,声音低沉。
“哎哟喂!”姜小帅夸张地翻了个白眼,身体前倾,手肘撑在石桌上,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好奇又促狭的光。
“这仨字儿我昨晚上都听出茧子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的,你到底对不起我什么了?
是偷吃我冰箱里的布丁了,还是把我珍藏的绝版漫画弄丢了?”
看着姜小帅努力活跃气氛、试图缓解他紧张的样子,吴所谓心头那点沉重的负担似乎松动了一些。
他终于深吸一口气,如同打开了闸门:“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骗你。我家没有落魄,家境……还行。只是之前因为一些很复杂、也很私人的原因,我不想回家,才躲到这里。”
“岳悦……也不是我的前女友。她是我一个朋友,非常好的朋友。之前那些‘前女友’、‘被抛弃’的故事,都是编的,只是为了让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穷小子吴所谓’看起来更合理一点。”
“还有……”吴所谓顿了顿,抬眼直视姜小帅,“我追池骋,不是因为岳悦跟他在一起了要报复。”
他顿了顿接到,”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就是……就是单纯地看上他了。说得好听点,叫‘一见钟情’;说得直白点,就是‘见色起意’。”
“还有,你找的那些情报,都是我故意透露给你的。”
他一口气说完,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地观察着姜小帅的表情,预想着震惊、愤怒、或者被欺骗的受伤……
然而,出乎他所有的预料!
姜小帅的脸上,别说愤怒受伤了,连一丝惊讶都欠奉!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熊熊的、纯粹的、名为“八卦之魂”的火焰!兴奋的光芒几乎要穿透镜片射出来!
“哇——哦——!”姜小帅拖长了调子,身体激动得往前又凑了凑。
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连珠炮似的追问瞬间砸了过来:“不想回家?!为什么为什么?豪门秘辛?真假少爷抱错梗?还是继承人争夺大战?快说快说!”
“我早就怀疑了!上次那个捐钱捐物资的‘神秘人’,是不是就是你家人或者朋友派来的?
我就说嘛,那感谢信一股兰花香味儿,还画朵小花,太精致了不像普通患者!”
“岳悦是你朋友?!那她现在跟池骋在一起,是你安排的卧底?
还是说,你们为了池骋,上演了一出‘好朋友为男人反目成仇’的狗血大戏?!刺激啊!”
听着姜小帅机关枪一样抛出的、角度刁钻且脑洞清奇的问题,吴所谓彻底懵了。
他脑海里预演过无数种坦白后的场景:悲情、沉重、决裂、谅解……唯独没排练过眼前这种……
八卦记者追问明星密辛!
看着吴所谓一脸“CPU过载”的呆滞表情,姜小帅推了推眼镜,带着点小得意地解释道:“喂喂,别把我想得那么傻好吧?虽然我救的人多确实记不全,但哪有人感谢医生,送物资不送锦旗,还连面都不露的?”
而且——”他故意拉长了调子,促狭地眨眨眼,“那些衣服尺码,除了我的,最多的就是你的!这‘神秘患者’也太贴心了吧?”
“至于池骋嘛……”姜小帅双手一摊,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
“他一出现,你那俩眼珠子就黏人身上了,拔都拔不下来!我虽然不是直男,但我见过的直男多了去了,也没见过像你这么‘直白’的!就差在脑门上刻‘我看上他了’几个大字了!”
“还有那堆资料!”他夸张地扶额,“我的天,精确到人家几点……咳,‘拉屎’?互联网再没隐私也不能漏成筛子吧?傻子才信那是公开信息呢!”
听着姜小帅还在那儿眉飞色舞地剖析自己的“明察秋毫”。
吴所谓原本悬着的心,却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前所未有的安定感包裹了他。
原来小帅早就心知肚明,只是用他的方式包容着这一切。
“没那么夸张,”吴所谓摇摇头,嘴角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声音也轻松了许多。
“没有你想的豪门恩怨,也没有什么真假少爷。纯粹是我自己……心里有道坎,过不去罢了。”
“至于岳悦和池骋,”他继续解释,“也没反目,你也看过资料,他家老爷子想让他找个‘女朋友’应付场面,我就让岳悦帮我去占个位置,省得麻烦。”
提到“心结”时,吴所谓眼神不自觉地黯淡了一瞬。
姜小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变化,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瞬间冷却下来。
他立刻换上轻松的语气,故意用夸张的咏叹调转移话题:“哎呀呀!没有真假少爷?那更好啊!”
他双手捧心,做憧憬状,“你就是唯一的真少爷!苟富贵!勿相忘啊!等你哪天‘龙王归来’,衣锦还乡的时候,一定要让我当那个——”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电视剧里老管家的腔调,深情款款地说,“少爷啊,您已经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的管家大人!”
“嗤——”看着姜小帅声情并茂的表演,吴所谓彻底被逗乐了,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顺势往石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摆出副纨绔少爷的架势,拖长了音调:“哪能委屈您当管家呀?等我龙王归来,您最起码得是——龙太子!”
见吴所谓不仅情绪好转,还敢占自己便宜,姜小帅还是没有按捺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身体前倾,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再次追问:“等等!先交代清楚!你真姓吴?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生意的?‘有点资产’是多少?够买下几条街?”
他搓着手,一脸“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晚饭都吃不香”的急切。
吴所谓被他这模样逗笑了,纵容地摇摇头:“行行行,坦白从宽。我真姓吴,原名吴畏,家在杭州。西湖边上有个小铺子,做点古董生意,勉强糊口。”
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但“西湖边”和“古董”这两个关键词,还是让姜小帅瞬间瞪圆了眼睛。
“古董?!”姜小帅激动得差点从石凳上蹦起来。
“就是电视里那种动不动拍出几个亿的宝贝?你有没有随身带的?给我开开眼呗!”
他双手合十,做祈求状,活像只讨食的松鼠。
吴所谓还真被他问住了,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古董没有,不过……”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这儿有我爷爷骨灰做的骰子,你要不要见识见识?”
“咦——!”姜小帅夸张地抖了抖,一脸嫌弃。
“太恶趣味了吧!你爷爷当时就没人找人算算,自己会有你这么个‘孝子贤孙’?”
“这锅我可不背,”吴所谓一脸无辜地摊手,“是我哥的主意。”
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个物件,在姜小帅眼前晃了晃。
“真不要?趋吉避凶,保平安,有人用过效果特别好!还特别招财哦~”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那枚骨瓷骰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姜小帅定睛一看——若不提材质,这确实是件精致的艺术品。
瓷面莹润如玉,点数用各色宝石镶嵌,四角包着细细的金边,随着晃动流转出低调奢华的光泽。
“……”姜小帅的视线像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在“封建迷信”和“招财进宝”之间天人交战。
最终,他咽了咽口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过骰子,义正言辞道:“我这是替天行道!没收封建迷信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