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打了个响指，“三分钟就能解决的问题，你们‘天穹’养的那群顶级工程师，却研究了三个月。你觉得，我的技术，只值五千万？”
沈薇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
“那么，Zero先生开个价。”
“一个亿，买断我这次的技术。至于顾问，我没兴趣。我不给任何人打工。”
“好。”
她答应得异常爽快，随即在平板上修改了合同。
“一个亿，成交。合同即刻生效，资金会在一个小时内打到贵公司的账户上。”
她站起身，朝我伸出手，“合作愉快。另外，我个人对你正在开发的‘幻境’系统很感兴趣，如果你缺钱，‘天穹’随时欢迎你。”
我跟她握了手，她的手很凉，但很有力。
这个女人，不简单。
送走沈薇，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儿子，可以啊，一个亿就这么到手了？不愧是我姜楠的儿子！”
“消息挺灵通。”
“那是，沈薇那个小丫头，还是我介绍过去的。”
我有些意外。
“你做的？”
“不然呢？你真以为这种好事会自己掉下来？我就是想让你爸看看，他瞧不上的东西，在别人眼里，是无价之宝。”
电话那头，我妈的语气里满是快意。
我知道，她不是在炫耀，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我那天晚上受的委屈出气。
心里，有些暖。
挂了电话，我打开了大学的内部论坛。
一个帖子被顶得很高，标题是：【惊爆！物理系天才陈阳主动申请退学，原因竟是……】
点进去，是各种捕风捉影的猜测。
有人说我得罪了导师。
有人说我谈恋爱被甩了，受了刺激。
更多的人，在幸灾乐祸。毕竟，我顶着“陈建军儿子”这个光环，在学校里，早就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
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面无表情地敲下了一行字。
【退学声明：本人陈阳，因个人原因，自愿放弃清华大学学籍。另：本人与物理学院陈建军院士，已无任何关系，望周知。】
发送。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论坛，炸了。
而我，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脱离了他的世界，我才发现，外面的天空，原来这么大。
03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过得异常充实。
“幻境”俱乐部在我的管理下，签下了几个有潜力的新人，在秋季赛上初露锋芒。
楼上的科技公司，我利用“天穹”投的一个亿，组建了自己的技术团队，开始全力开发我构思已久的“幻境”全息操作系统。
我忙得脚不沾地，也彻底将陈建军这个人，抛在了脑后。
直到有一天，我妈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儿子，你爸出事了。”
我正在敲代码，闻言手指一顿。
“怎么了？”我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他参与的国家级重点项目‘天眼计划’，核心数据被盗了。现在，他被停职调查，限制出境，整个项目组都受到了牵连。”
“天眼计划”，我知道。
那是我爸毕生的心血，也是他冲击诺贝尔奖的最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