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晚语塞,巨大的恐惧让她涕泪横流,“我鬼迷心窍!是沈叙白!是他勾引我!是他骗我的!承烬,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
“夫妻?”厉承烬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眼底却毫无笑意,“你也配提这两个字?”
他不再看她,对着身后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保镖抬了抬下巴。
“带下去。”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像拖麻袋一样,毫不怜惜地架起瘫软如泥、不断哭喊哀求的苏晚。
“不!不要!承烬!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苏晚的尖叫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充满了绝望。
她被拖拽着,穿过长长的、铺着冰冷大理石的回廊,来到别墅最深处。一扇厚重的、不起眼的铁门被其中一个保镖打开,露出里面向下延伸的、黑黢黢的楼梯。一股阴冷潮湿、带着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是别墅的地下储藏室,经过特殊改造,隔音极好,深埋地下。
苏晚被粗暴地推了进去。铁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沉重的落锁声清晰传来,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光线和声音。瞬间,无边的黑暗和死寂将她彻底吞噬。
“放我出去!厉承烬!你放我出去!你这个魔鬼!”苏晚扑到冰冷的铁门上,疯狂地拍打、嘶喊,指甲在金属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绝望的回音和一片死寂的黑暗。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在绝对的黑暗和寂静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个小时。铁门上的小窗被拉开一条缝,一束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
厉承烬站在门外,隔着冰冷的铁栏,看着里面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的苏晚。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在昏黄的光线下微微晃动。
“这里的安静,还习惯吗?”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冷酷。
苏晚猛地抬头,看到门缝外厉承烬那张在阴影中显得无比冷酷的脸,如同看到了地狱的恶鬼。她连滚爬爬地扑到门边,手指穿过铁栏缝隙,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
“承烬!放我出去!我受不了了!这里好黑!好冷!我害怕!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别关着我!”她语无伦次地哭喊哀求,声音嘶哑破裂。
厉承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蹲下身,视线与门缝后的苏晚齐平。那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濒临破碎的瓷器。
“害怕?”他轻轻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动作优雅而残忍,“这就怕了?苏晚,你背叛我,用我的钱养着那个垃圾,还觉得我恶心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
“我没有!我是被他骗了!承烬,你相信我……”苏晚徒劳地辩解。
“嘘——”厉承烬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极淡、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别急着解释。游戏,才刚刚开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愉悦,“好好享受你的新‘家’。这里的安静,很适合你……慢慢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