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紧紧地抠着轮椅的扶手,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愤怒吗?
不。
当恨意超过了某个临界点,剩下的,就只有绝对的冷静。
我甚至,故意“无意”地,通过一个植入在江挽星手机里的木马程序,给她发送了一条加密的备忘录提醒。
内容是:“重要文件,保险箱,密码,结婚纪念日。”
这是我故意抛出的诱饵。
保险箱里,确实有一份文件。
但不是他们想要的股权转让协议。
而是另一份,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催命符。
江挽星,陆子骏。
你们以为自己是猎人,以为我是网中的猎物。
你们不知道,这张网,从一开始,就是我为你们张开的。
你们每一次的贪婪,每一次的试探,都只是让这张网,收得更紧而已。
第四章:贪婪的盛宴与转移的罪证
时间,是我最好的武器。
在我“瘫痪”的这两个多月里,江挽星和陆子骏,终于彻底放下了戒心。
在他们眼里,我,沈砚,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没有任何威胁的“活死人”。
他们开始了一场贪婪的盛宴,而我,就是那道被他们肆意分食的主菜。
李叔每天都会在深夜,向我“汇报”他打探到的消息。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愤怒,但我能从他的每一个字里,拼凑出那对狗男女纸醉金迷的生活。
“先生,今天,江挽星把你车库里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给卖了,买家是陆子骏旗下的一个空壳公司,价格…不到市价的三成。”
“先生,今天,她把你收藏的那些名表,打包卖给了一个二手奢侈品商,陆子骏全程陪着她,两人拿着钱,就去逛了百货公司,一晚上…花了一百多万。”
“先生,今天,陆子骏开着你那辆全球限量的阿斯顿马丁,去参加了一个赛车派对,跟人炫耀说,这车是他女朋友送的…”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通过我那台特殊的“监护仪”,将这一切,都记录在案。
我不仅在听,我还在看。
我的技术,是我的另一双眼睛。我侵入了江挽星和陆子骏所有的电子设备,他们的手机、电脑、邮箱,对我来说,就像一本敞开的书。
我追踪着他们转移资产的每一条路径。
我看着江挽星,利用我之前“意识不清”时骗取的授权签字,勾结公司里的内鬼,一点点地蚕食我的股权,将公司的流动资金,巧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