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两行“绝望”的泪水,从我的眼角,缓缓滑落。
在心里,我却笑了。
江挽星,陆子骏。
你们卷走的,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希望。
你们卷走的,是你们自己最后的一条活路。
游戏,正式开始。
第三章:蛛网中的猎物与暗处的眼睛
在医院又“绝望”地躺了半个月后,我被接回了家。
不是那栋见证了背叛的城市平层,而是郊区的一栋独栋别墅。这里更安静,也更方便我…编织我的网。
一个沉默寡言的远房表叔,成了我的贴身护工。他叫李军,是我父亲的老战友,过命的交情,是我在这场戏里,唯一可以信任的盟友。
在外人看来,李叔只是个拿钱办事的粗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我翻身、擦洗、喂食、推我出去晒太阳。
但没人知道,当别墅的大门关上后,这里就变成了我的狩猎场。
李叔以“安装医疗监控,方便随时观察病人情况”为由,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装上了最顶级的针孔摄像头和拾音器。客厅、卧室、书房,甚至花园的凉亭,无一遗漏。
这些设备,全都连接到我床头那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医疗监护仪上。监护仪的屏幕下,有一个我用手指关节就能触碰到的微型控制器。
于是,我,一个瘫在床上的“废人”,拥有了这栋别墅里,上帝般的视角。
我每天的生活,充满了屈辱和伪装。
我必须控制自己的每一块肌肉,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四肢瘫痪的病人。我必须忍受李叔为我清理身体时的尴尬,忍受流食划过喉咙的乏味,忍受那种四肢被钉在床上的无力感。
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瘫了。
但每当夜深人静,我操控着控制器,看着监护仪屏幕上切换出的几十个监控画面时,所有的屈辱,都会化为冰冷的火焰。
江挽星,果然如我所料,开始试探了。
在我出院后的第三天,她打来了第一个电话。
电话是李叔接的,开了免提。
“喂?李叔是吗?我是江挽星。沈砚…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关切。
“沈太太啊,沈先生还是老样子,不说话,也没啥反应。”李叔用他那粗粝的嗓音,木讷地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江挽星又问:“那…他情绪还好吗?有没有…闹脾气什么的?”
我心里冷笑,她是在试探我是否还有自主意识。
李叔按照我提前教他的,叹了口气:“唉,跟个木头人一样,喂他就吃,不喂他也不动。就是有时候,眼睛会一直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啥。”
“哦…这样啊。”江挽星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掩饰不住的轻松,“那…李叔,你好好照顾他。我这边…我这边最近有点事,等忙完了,我就过去看他。”
“有点事?”
是的,她当然有事。
她忙着和陆子骏挥霍从我这里卷走的钱,忙着规划他们移民海外的新生活。
挂了电话,李叔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愤怒:“先生,这个毒妇!”
我没有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示意他冷静。
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