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血雾散了。
我弯腰扶起老刘，他惊魂未定，呆呆看着我。
“没事了。”我说，老刘身上的擦伤瞬间愈合。
我看着他笑，流出热泪：“老刘，以后我罩你。”
老人看着我，像不认识我。
2
我站在破屋前，一段记忆从未来传来。
在今天夜里，破屋的门被猛地踹开。
张狂李霸带着酒气闯进来。
“睡不着，来找点乐子。”
他们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拖到屋外空地上。
“跪好。”
我不跪。
李霸踹在我腿弯。
我扑倒在地。
张狂把一碗剩饭倒在地上。
“吃了它，学狗那样吃。”
我没动。
拳脚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我尽力蜷缩起身子。
老刘听到动静，跑出来。
他扑过来想护住我。
“别打他了，求求你们…”
张狂一脚踢开老人。
“老东西，滚开！”
老刘摔在地上，头磕到石头，不动了，血从他额角流出来。
我愣住了，急忙爬过去，摇晃老人，但他没任何反应。
张狂和李霸也愣了一下，随即骂骂咧咧。
“真不禁打。晦气！”
他们匆匆走了，而我只能抱着老人冰冷的身体，浑身发抖。
但现在，一切都将改变。
我为大乘，万般遗憾，皆可弥补，万般屈辱，如数奉还。
我露出一抹冷笑，慢慢回忆要“报答”的那些人。
张狂李霸的消失渐渐引起了其他弟子的注意，傍晚，王麻子笑着，第一个走了过来。
“星云师弟，怎不见张狂李霸两位师兄？”王麻子满脸麻子，笑得丑陋。
“被我杀了。”我也冲他笑，但内心杀意汹涌！
王麻子，王麻子！如果说张狂李霸是咬人的狗，那王麻子就是阴毒的蛇！
有天，我被派去药田除草，发现一株快要枯死的低阶灵草。
它微微闪着光，也许能换点东西，我小心地把它藏进怀里。
但就在回去的路上，一个蒙面人堵住我。
“藏了什么？交出来！”
我不肯。
蒙面人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我弯下腰，灵草掉出来。
蒙面人捡起来，看了一眼，撇嘴。
“什么破烂玩意。”
他把灵草揣进兜里。
“废物，你连这废品都不配用。”
他大笑着离开。
我跪在地上，看着那摊绿色的泥，脑中都是蒙面人脖子上的麻子。
王麻子明显不信我说的话，干笑道：“师弟莫要说笑。”
“你去看看吧，尸体就躺在我屋里。”我说。
王麻子愣住，迟疑半响后迈腿走向我的屋门，但还未走到门边，他就突然出手，拳头砸向我面门。
这拳用了全力，拳风呼啸。
拳头停在半空，离我的脸只有一寸，但王麻子再也动不了，一股无形力量锁住他全身，他保持出拳姿势，僵在原地。
王麻子眼珠转动，露出惊骇。
“我错了…好师弟…求你饶命…”他挤出声音，“我不敢了…再也不敢…”
我默不作声，王麻子身体开始扭曲，骨头发出断裂声。
他惨叫起来。
但声音很快停了。
王麻子像一摊烂泥倒在地上，眼睛瞪着，没了气息。
我跨过尸体，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