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早就搞在了一起。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儿子的死，只是为他们的“真爱”扫清了一个小小的障碍。
“好，很好。”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顾远洲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他虚弱又惊恐的声音。
“沈清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开了免提，让他能清楚地听到这里的对话。
“顾远洲，你妈和你的心上人现在在我家。”
我对着手机，一字一顿地说。
“她们说，温瑶怀孕了，怀了你的种。”
“她们还说，子衿死了没关系，正好给她肚子里的孩子腾地方。”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不然，我就让你再体验一次，被火烧穿骨头的滋味。”
4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婆婆和温瑶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婆婆是震惊，而温瑶，则是纯粹的恐惧。她大概没想到，我敢当着她的面，把事情捅到顾远洲那里。
“沈清梧，你……你敢威胁远洲！”婆婆最先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
温瑶也跟着哭哭啼啼：“清梧姐，你怎么能这样……我跟远洲是真心的，你就不能成全我们吗？子衿的死我们也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继续过日子啊！”
“真心？”我冷笑，“你们的真心，就是建立在我儿子的尸骨上吗？”
“你不要怪远洲哥哥，”温瑶哭得梨花带雨，开始颠倒黑白，“都是我的错，那天我不该拉着他聊天，不然他就能早点发现起火了。要打要骂，你冲我来，别为难他。”
好一朵盛世白莲。
看似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实则句句都在为顾远洲开脱，把他塑造成一个无辜的、被她连累的可怜人。
我懒得再跟她们废话，直接对着手机说：“顾远洲，我数三声。三声之后，你再不出现，我就让你妈和你的小情人，一起给你儿子陪葬。”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一。”
“二。”
婆婆吓得后退一步，温瑶更是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三”字还没出口，门口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急促声响。
顾远洲冲了进来。
他一夜未归，整个人憔悴不堪，眼下是浓重的黑青，衬衫也皱巴巴的，哪里还有半点大学教授的风度。
他看到屋里的情形，先是一愣，随即怒火冲向我：“沈清梧！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指着他身后的两个女人，“你问问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婆婆立刻扑了过去，抱着顾远洲的胳膊哭诉：“儿子啊！你可算回来了！这个女人疯了，她要杀了我和阿瑶啊！她还咒你，说你被火烧！”
温瑶也跟着抹眼泪，怯生生地说：“远洲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都怪我，我不该来，惹清梧姐生气了。”
顾远洲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厌恶。
“沈清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阿瑶和妈只是关心我，你至于用这么难听的话来攻击她们吗？”
“我恶毒？”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二十年的男人，觉得无比可笑，“顾远洲，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儿子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