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充满了惩罚的意味，也充满了压抑了三年的思念。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我才缓缓松开她。
她靠在椅背上，大口地喘着气，一向清冷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甚至带上了一抹水汽，原本一丝不苟的口红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用拇指轻轻擦去她嘴角的口红印，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瑶瑶，我回来了。”
然后，我直起身，环视了一圈已经石化了的众位高管，最后目光落回白瑶身上，带着一丝挑衅，似笑非笑道：
“这位领导不适合喝奶茶，就不喝了。”
空气安静得可怕。
我甚至能听到旁边一位地中海高管艰难吞咽口水的声音。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总裁终面的现场，当着所有高管的面，强吻了身价上亿的冰山女总裁。
这已经不是被扫地出门那么简单了，我大概率会被她的保镖打断腿扔到黄浦江里喂鱼。
我心里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是从左边门跑快一点，还是从右边窗户跳下去生还几率大一点。
然而，白瑶的反应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她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轻咳了两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那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平静。
“面试通过。”
“沈迟，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首席特助。”
“薪资……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三倍。”
“散会。”
说完，她甚至不敢再看我一眼，踩着高跟鞋，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
留下满屋子下巴掉了一地，世界观正在重组的高管，和我。
还有我脑子里不断回响的三个字。
首席……特助？
翻三倍？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加起来不到五百块的行头，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魔幻。
2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瑶光集团大厦的顶楼，总裁办公室门口。
人力总监亲自把我领到了工位上，那是一个紧挨着总裁办公室门的独立隔间，视野极佳，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CBD。
“沈特助，这里就是您的办公区了。总裁的日程安排、文件处理以及日常事务，都由您负责。总裁现在在里面开视频会议，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人力总监的态度恭敬得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点点头，“谢谢总监。”
他走后，我才开始打量这个即将成为我战斗堡垒的地方。
桌上摆着最新款的苹果一体机，各种办公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胶囊咖啡机。
我打开电脑，输入人力给我的临时密码，屏幕亮起，桌面是一张默认的风景壁纸。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壁纸换成了我手机里珍藏的一张照片。
那是三年前，在大学的银杏林里，白瑶穿着白裙子，笑得像个孩子，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
看着照片，我嘴解不自觉地扬起。
昨天的疯狂过后，是无尽的后怕和一丝窃喜。
我不知道白瑶到底想干什么，但至少，她给了我一个重新靠近她的机会。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