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坐到后座，一路上都在跟我唠家常。
我表现得很乖巧，该笑笑该应声应声。
霍景深通过后视镜看我，眼神复杂得要命。
到了餐厅，王阿姨去了洗手间。
霍景深立刻压低声音："姜挽，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拿起菜单，"你妈喜欢吃什么？"
他一把夺过菜单拍在桌上："别跟我装！"
周围食客都看了过来。
我尴尬地笑笑："你小声点......"
"我就不小声。"他眼眶都红了，"那口红是我堂妹落的，她上周坐过我的车。我本来想看你会不会问，结果你他妈一句都不问！"
我愣住了。
堂妹？
霍景深继续说："你以前恨不得把我手机翻个底朝天，现在连问都不问一句，姜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这话说得声音挺大，旁桌一个大妈都忍不住侧目。
我感觉脑子嗡嗡的。
所以......他是在试探我？
"你——"我刚要说话，王阿姨回来了。
"哎呀点好菜了吗？"她笑眯眯地坐下，"小挽啊，阿姨跟你说，霍景深这孩子就是嘴硬心软，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扯出一个笑："阿姨，我知道的。"
这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
霍景深一直盯着我，眼神灼热得像要把我看穿。
03
送王阿姨回家后，霍景深直接把车开到了江边。
他熄了火，转头看我："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吧？"
我低着头玩手指："说什么？"
"姜挽。"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有隐忍的愤怒，"你他妈别装了。那口红是试探，我就想看看你是真的改了，还是在演戏。"
我心里咯噔一下。
"结果呢？"他冷笑，"你演得可真像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江风灌进车里，冷得我发抖。
"我没有演。"我说，"我是真的改了。"
"改了？"霍景深的语气充满讽刺，"改成了一个对我漠不关心的陌生人？姜挽，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看着你那副样子，心里有多慌？"
我抬起头，眼眶已经湿了："那你想怎么样？还想让我像以前那样，看见女人就发疯？"
"我想要的是你在意我！"他突然提高音量，"而不是这种该死的冷静！"
车里安静了几秒。
我擦了擦眼泪："霍景深，你当初说分手的时候，说我太作了，受不了我的控制欲。现在我改了，你又说我冷漠。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愣住了。
"我他妈......"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我也不知道。"
我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所以啊，女人在你们眼里永远都是错的。太作了不行，太懂事也不行。"
"不是这样的。"霍景深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那是哪样？"我质问他，"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改掉那些毛病有多努力？我每天都在克制自己不要给你打电话，看见你跟女同事说话我恨不得冲上去，但我忍住了！我以为你会高兴，结果你他妈在试探我！"
霍景深的脸色白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有点哑，"我不知道你......"
"你不知道什么？"我打断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还是不知道我有多努力想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推开车门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