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有小猫般大小，眼神纯净而灵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世界，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目瞪口呆的林夏身上。
空气凝固了。林夏手中的纱布掉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
九色鹿歪了歪头，嘴唇轻启，发出一个清澈如泉的声音：
“你……能看见我？”
林夏的孤独世界，在这一刻，被一束来自千年前的奇幻之光，彻底照亮了。
2 秘密与桂花糕
林夏僵在原地，脑子转不过弯来——会说话的鹿？从壁画里钻出来的？她准是工作太累产生幻觉了。
九色鹿轻盈地从墙上跳下来，四蹄落地没一点声响。它好奇地凑到地上散落的工具旁，用鼻子轻轻碰了下刻刀，被那金属的冰凉一激，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这不可能啊。”林夏总算找回了声音，一边发抖一边往后挪，“你…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九色鹿抬起头，鹿角间九色光晕流转着：“我是守着莫高窟的九色鹿。你呢？为啥你的血能把我叫醒？”
它的声音清澈纯净，带着种古老的韵律，莫名地让林夏的恐惧消了大半。
“我叫林夏，学文物修复的。”她下意识地答，忽然猛地想起来，“我的血…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把壁画弄脏的！”
她慌忙抓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纱布，想去擦壁画上的血渍，却发现那些血迹早就没了踪影。壁画恢复了原样，就是色彩比之前鲜亮多了。
“不用道歉。”九色鹿走近几步，眼里满是好奇，“是你的血和泪解开了部分封印。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能看见我了。”
洞窟外传来张干事的喊声：“林同学，你再不出來我就锁门了啊！”
林夏一惊，看看九色鹿又看看洞口，一时不知道该咋办。
“你不能待在这儿！”她压低声音对九色鹿说，“会被人发现的！”
九色鹿歪着头：“他们看不见我。只有你，特别的女孩。”
犹豫了一下，林夏赶紧把散落的工具收拾好，把九色鹿塞进自己那宽大的帆布包里。这小鹿轻得很，几乎没什么重量。
“别出声。”她叮嘱着，拉上背包拉链，只留了条缝。
走出洞窟时，张干事不耐烦地等在门口：“每次都这么慢，明天能不能准时点？”
林夏低着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快步离开。背包里，她感觉到九色鹿在轻轻动着。
回到学校宿舍时，天已经黑透了。幸好室友苏晓今晚去社团活动了，宿舍就她一个人。
林夏锁好门，小心翼翼地打开背包。九色鹿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地方。
“这是你的窝吗？”它问着，轻盈地跳到书桌上。
“算是吧。”林夏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处理手上的伤口，顺便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很，不是梦。
她看着那只正在研究台灯开关的小鹿，一堆问题涌了上来：“你说你守着莫高窟，为啥会被封在壁画里？又为啥是我的血把你唤醒了？”
九色鹿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忧伤：“千年前，一场大沙暴要吞了这片土地。为了护住莫高窟和这儿的人，我自愿把灵体融进壁画，用神力筑起了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