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吸了吸鼻子，接过纸巾：“真的吗？”
“骗你干嘛？” 优嘉把方案纸摊开，指着错误的地方，“你看，这里的卖点其实可以结合年轻人的社交需求，比如……”
那天下午，他们在楼道里待了两个小时。优嘉帮春晓改完方案，夕阳刚好从西边的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春晓把改好的方案放进文件夹，突然说：“优嘉，你好像我高中时的班长，总帮我讲题。”
优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春晓被夕阳染红的侧脸，想说点什么，楼道口传来组长的声音：“优嘉！客户催方案了，你跑哪儿去了？”
他慌忙应了一声，转身时，春晓把一颗薄荷糖塞进他手里：“谢谢你，优嘉。”
薄荷糖在嘴里慢慢化开，凉丝丝的，却让优嘉的脸热了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春晓还站在夕阳里，朝他挥了挥手，像一幅温柔的画。
第三章 加班夜的热粥与心事
进入十二月，创策部开始连轴转。为了赶年底的大项目，整个部门天天加班到凌晨，便利店成了他们的第二食堂。
优嘉发现，春晓总是最后一个走。她好像对电脑里的设计软件不太熟练，每次都要对着教程一点点摸索。有天晚上十二点，优嘉准备离开时，看到创策部的灯还亮着，他推开门，果然看到春晓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臂弯里。
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没做完的设计图。优嘉走过去，看到她手边放着一杯早就凉了的咖啡，眉头还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他想起春晓说过，她胃不好，不能喝凉咖啡。优嘉轻轻关了电脑，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下楼去便利店买热粥。
回来时，春晓已经醒了，正抱着他的外套发呆。看到优嘉进来，她慌忙站起来：“优嘉？你怎么还没走？”
“看你没走，怕你饿。” 优嘉把热粥放在她面前，“便利店只剩海鲜粥了，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春晓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眼眶慢慢红了：“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上海过得好不好，我跟她说我每天都准时下班，还能自己做饭。”
优嘉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眼泪滴在粥碗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刚到上海时，也总跟家里报喜不报忧，有次发烧到 39 度，还是自己扛着去医院，不敢告诉爸妈。
“都会好的，” 优嘉轻声说，“我刚入职时，也天天躲在被子里哭，现在不也过来了？”
春晓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了：“优嘉，你真好。”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把设计图做完。凌晨两点的办公室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优嘉偶尔抬头，能看到春晓认真的侧脸，灯光落在她的发梢，像撒了一层碎钻。
离开写字楼时，外面下起了小雨。优嘉把伞递给春晓，说自己家离得近，跑回去就行。春晓却把伞塞回他手里：“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你伞大，还是你用吧。”
两人推来推去，最后优嘉牵着春晓的手腕，把她护在伞下，一起往她住的小区走。雨不大，却把两人的肩膀打湿了一片。走到小区门口，春晓突然说：“优嘉，我好像…… 有点喜欢你。”
优嘉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看着春晓亮晶晶的眼睛，想说 “我也是”，手机却突然响了 —— 是组长的电话，说客户临时要改方案，让他马上回公司。